方子衿嘴离开吹火筒,头往郝佳丽这边一扭,郝佳丽就看到方子衿的脸给吹火筒上沾着的烧黑的炭火糊得一脸都是,方子衿的两只手也抓柴火抓得跟涂了墨汁一样。
“你这是从哪个煤矿里挖煤出来?怎么黑成了这个样子?”郝佳丽放下手中的布鞋和草药,拿过方子衿手里的吹火筒。
”你这架势,你今天吹到明天,这火你都烧不着,起来吧,这一身的灰,还以后放寒假,放暑假过来帮我忙,我看帮倒忙还差不多。”郝佳丽等方子衿起身,她就蹲下,两人一起一蹲差点碰鼻子,灶边这地方小得真是转不过身。
为了躲开跟方子衿碰撞,郝佳丽的身子只好尽量往后与方子衿隔开,但是她身后又没有墙或者其他东西可以靠,要不是方子衿及时捞了她一把,她差点往后倾斜过了头摔倒在地上。
方子衿赶快捞住了郝佳丽的腰,郝佳丽站是站稳了,身子却与方子衿近在咫尺,两人连呼吸都听得见,没来由的方子衿快速放开郝佳丽的腰,然后红着脸在自己刚才坐的凳子上坐下。
郝佳丽倒没什么,毕竟她还年纪小,不谙世事。
“呐,看清楚一点,烧火是这样烧的,这材不能堆在一起,要不就把火苗焖死了。”
“啊!奥!奥!我知道了。”方子衿胡乱地答,心还在慌慌地跳着。
“要把柴火架空,通风,火才会跟着风到处走,才会点着灶里的干柴。”郝佳丽经验老道地。
“方子衿似懂非懂地又“哦!”一声。
“好了,火点着了,把皮鞋脱下来,还有你脚上的伤口擦点药。”郝佳丽拿起布鞋跟草药及刚才方子衿坐的那张凳子坐在方子衿的对面。
“我自己来,方子衿弯腰脱鞋子,与去手帮他脱鞋的郝佳丽两个人的头碰到了一起,只听“咚!”地一声,两人同时轻轻叫了一声,“啊哟!”,两人都用手掌心揉着碰疼了的地方。
方子衿揉了一下自己就忍痛一只手托住郝佳丽的下颚,一只手的掌心揉着郝佳丽额头的疼处。
“这一碰力还不轻,都红了,疼得厉害吗?让哥看看?”方子衿揉着郝佳丽的额头揉一下又用嘴吹着冷风给郝佳丽止这突如其来的疼。
“没事,这一点疼不算什么,”郝佳丽轻松地答方子衿。
这一碰,方子衿自己有多疼方子衿心里清楚,方子衿停下手,然后定定地看着郝佳丽问:“这都不算什么?难道还有比这更疼的受伤在你身上发生过?”
“嗯!”郝佳丽向方子衿伸出自己已经痊愈,却皮肤有些暗红的手背。
“怎么回事?”方子衿看郝佳丽的手背伤口的皮肤与没受过伤的皮肤截然不同。
“就是那次群众斗殴事件,生产队的几个妇女用砖头磨的。”郝佳丽一说完,不知怎么的,眼圈竟然有点发红,大概是这次的痛刻骨铭心。
“什么!这些恶魔!那次我爸回家说这事的时候没提你的手。”方子衿激动得把郝佳丽的双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郝佳丽!以后哥保护你,哥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了。”
“真的吗?”郝佳丽不敢相信地张着发红的眼睛问。
“真的,哥不会说什么漂亮话,以后你就会知道了,只要哥好好的,哥就一定会让你好好的。”方子衿说这句话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感觉冲动。
“我相信你。”郝佳丽把手从方子衿的手中抽出来,然后拿起布鞋给方子衿,她自己就去捣烂草药榨汁去了。
取出来草药汁,郝佳丽用指尖蘸着汁就要给方子衿涂抹,方子衿有些难为情地抽开了脚:“我自己来,我是学医的,这些活我比你内行,给我吧。”
“好的,对了,诶!你吃早饭没有?这么早你就过来了,你还没吃吧?”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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