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呼啸。
冰寒刺骨。
又是一个无阳之日,天空中粒粒铺着细雪。
赤州关外六百里的末冬,也不见有一丝的转暖。
荒野之中,七人七骑奔驰而过。
这七人,背上多少都背了些东西。
“大哥,这活儿是越来越不好做了。”
“费心费力,劫了一个村子,就这点东西。”
七人中,一人催马说到。
“世道不好,这做贼也难了。”
“上次劫到大户,还是一个月前了吧?”
另一人也顶着寒风,大声的说到。
“抱怨个啥,野村子能有多少油水?”
“多少也得忍忍,那赤州军也不知道有什么大动作。”
“调动得很勤,说不好要打仗。”
“等打起来,我们再趁乱到大城塞里捞一笔。”
带头的那人,转头看了一眼身后说话的二人,身下的马却没停。
等他再回过头,却突然看见前方不远,立着一人。
一个男人,正好挡住了去路。
这人,裹着件旧大衣,腰间露出半截刀柄,头戴斗笠。
斗笠遮住了那人的半张脸,看不清相貌。
有快马奔来,这人站在路中间,却一动不动。
七人中领头那人,忽见前方有人拦路,没有心理准备,条件反射的勒住了缰绳。
快马被猛勒,扬起了前蹄,才急停住。
跟在后面的几人,也拉停了坐骑。
“哪里来的短命鬼?”
停下奔马,那领头之人破口骂了出来。
那拦路之人,也没还嘴。
他,只从旧大衣中,掏出一卷小轴。
“关外七煞?”
那戴斗笠的男人,展开小卷轴看了看,问了一句。
带头那人,听了这名号,眼球骨碌转了一圈。
“这位朋友,不知是哪条道上的?”
带头那人没有回答,却反问了一句。
只是,他语气没了骂人时的戾气。
“一个月前,劫了杀虎城刘大户家的马车。”
“洗劫了财物,还将车上六口人杀了,其中包括一个未满周岁的孩子。”
“这事儿,是你们做的吧?”
戴着斗笠的男人,也没有回答,自顾自的问到。
“是又如何?”
“知道我们是关外七煞,还敢拦路,你是嫌自己命长吗?”
带头那人身后,有人高声说到。
本不知面前来者是何方神圣,那带头之人谨慎,不打算应自己的名号。
可不曾想,身后的人却主动认了。
既然都认了,带头那人也是无奈。
“看来没拦错。”
戴斗笠的男人,似乎是松了口气,一边说着,一边将小卷轴收了回去。
“刘大户,出一百二十两银子,要你们这七颗人头。”
收回了卷轴,这人才慢慢抬起了头。
斗笠随着抬起的脑袋移开,这人的脸露了出来。
这是一张普通至极的脸,平凡得需要多看两眼才能记住。
唐斩。
这头戴斗笠,拦住七人的,正是那刀客唐斩。
“好不知死活的浑厮!”
唐斩话音刚落,关外七煞之中,一左一右冲出了两人。
这二煞抽出腰间利刃,催马砍杀而来。
马到身前,就见唐斩腰间寒光闪出。
二马二人,便只与这刀客错身而过。
马匹奔过,但那二煞的尸身却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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