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车的动作很流畅，等顾轻舟爬起来时，车子已经发动了，离开了顾公馆门口。p

    “喂！”顾轻舟大怒，想去抢他的方向盘。p

    司慕冷冷道：“小心，你不想和我一起撞死吧？”p

    顾轻舟抢夺方向盘的时候，车子打飘，差点撞上了路牙。p

    她收回了手。p

    顾轻舟不想死，更不想跟司慕一起死。p

    “开回去！”顾轻舟脸色铁青，声音冷冽呵斥道，“已经很晚了，请你把车子开回去！”p

    司慕不理会。p

    他的车子开得很快，穿城过巷，转瞬的功夫，顾轻舟就不认识路了。p

    她知晓言语无法取得胜利，司慕今天心情不好，他是不会送她回去的。p

    顾轻舟下楼时，手袋没有拿，兜里没有半分钱，她没办法坐车回去。p

    车子很快，顾轻舟若是跳车，肯定要摔断胳膊。p

    不值得！p

    她估量着局势，心里越发冰凉，人却没有再动，也没有说话。p

    车子到了海堤。p

    海堤的四周，全是赌寮，这个时间热闹非凡，吆喝喧嚣。p

    海风很大，又带着腥湿。p

    司慕把车子停稳，深吸了一口气。p

    顾轻舟不说话。她实在生气，半句话也不肯跟他说，沉默着。p

    后来，司慕下车抽烟，顾轻舟坐在汽车里。p

    他一连抽了三根，情绪才稳定下来，上车将顾轻舟送到顾公馆。p

    他没有解释。p

    突然把顾轻舟拉到海堤是做什么，他也没说；为什么那么爱魏清嘉，却不同意退亲，他更没有明说。p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顾轻舟问他。p

    司慕不回答。p

    到了顾公馆，顾轻舟急匆匆上楼回家。p

    司慕的汽车开到了街角，顾公馆看不到他，他却能瞥见屋脊的时候，停下了车子。p

    他又开始抽烟。p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p

    司慕当然知道！p

    他只是不想别人知道，仅此而已。p

    雪茄抽了两口，他将其丢出车外，没有回督军府，直接开夜车去了驻地。p

    而后很长一段时间，司慕都没有回城。p

    他在逃避。p

    他逃避什么，他心里也非常清楚，只是他不说。不告诉任何人，这就是司慕，他习惯了所有事憋在心里。p

    这是过去五年的习惯。p

    那时候，他想说也说不了。现在能说了，却再也没有倾诉的心境，习惯了缄默。p

    顾轻舟则不知道此事。p

    她回家之后，洗了澡的功夫，情绪就平复了。p

    要退亲的是司慕，不要退亲的也是他，真是个毫不负责的男人。p

    顾轻舟对此事不急，反正是能退掉的。她原本就有自己的计划，若不是司慕提起，她都没想现在就退亲。p

    既然司慕出尔反尔，顾轻舟仍退回原计划，她不损失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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