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晋轩呈上了物证。p
物证是一支金表。p
“这能说明什么?”军法部的长官问,对董晋轩的证物不是很了解。p
一支手表,就能证明董铭的清白吗?p
司慕可是抓到了他掳走少夫人的证据,甚至拿到了船票。p
“这是司太太的手表!”董晋轩道,“她以此为信物,蛊惑董铭与她私奔!董铭还留下书信!”p
书信也送了上去。p
可顾轻舟已经说过,董铭故意留下证据,诬陷顾轻舟与他私奔。p
这手表与书信,都是董铭刻意伪造的。p
“这到底是实证,还是司太太口中董铭故意留下来的伪证?”p
几位长官又交头接耳。p
片刻之后,坐在最中间的军法部部长开口了:“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到底这是证据还是伪造的,我们需得查实。这支手表,若真是在司太太名下,那么司太太的话就不可信。”p
董晋轩大喜。p
这话,实在太偏袒董家了!p
顾轻舟的手表,可以是被董铭偷去的。但考虑这么多,这案子几百年也完结不了,故而军法部的人提出苛刻要求,若是这手表属于顾轻舟,顾轻舟之前的话,全部不能成为证词,她与司慕面临谋杀董铭的罪行。p
这发展太顺利了,董晋轩心中落定,实在太可喜了!p
“部长,这是证据,证明这手表属于司太太!”董晋轩将一本账册拿上来。p
秘书起身,呈给部长。p
部长翻了钟表行的记录,又对了型号,发现的确是在顾轻舟名下的。p
几个人商量一番。p
这一商量,就是很久,他们甚至看顾轻舟与司慕的脸色。p
这对夫妻,仍是进屋之前的怡然,丝毫没有慌乱。p
“再换司太太自证。”秘书高声道。p
董晋轩狠狠刮了顾轻舟一眼,退到了旁边。p
顾轻舟坐过去,开口就道:“这不是我的手表。”p
众人一愣。p
董晋轩全家露出冷嘲与恨意。p
白纸黑字,岂容顾轻舟狡辩?p
顾轻舟的这份记录,的确是不同于其他记录,当时钟表行的老板解释了,说顾小姐身份不同寻常,是他亲自接待记录的。p
在这份记录的前面和后面,也有老板亲手记录的痕迹。p
“这里有记录。”军法部的人不高兴,顾轻舟的辩解,在铁证面前实在苍白,看上去像是耍赖。p
“这份记录是伪造的!”顾轻舟道,“请钟表行的老板进来,他是做记录的人,他应该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p
军法部的人窃窃私语。p
而董晋轩,已经把老板带了过来。p
这位老板姓冯。p
董晋轩再三威胁冯老板,让冯老板坚持自己的证词。p
结果,冯老板一进来就道:“这支手表,绝不是从我店里卖的。这个型号的货,只有香港才有,不信可以叫了其他几位同行来问。”p
董晋轩一怔。p
冯老板之前不是这么说的。p
况且,董晋轩还抓住了冯老板的妻子和孩子们,他怎么敢撒谎?p
军法部的人也是微愣。p
“怎么回事?”部长先开口,“到底是谁的手表?”p
冯老板道:“不是小店卖的。不过,这份记录,是一位年轻的少爷,给了我一笔钱,让我补录上去的。p
您瞧这笔迹,跟旁边的完全不同。我们铺子的记录,每隔几行就要空出一行,为的就是帮贵人们补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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