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确是变了脸。p

    可是，变脸只是刹那，司慕强行压住，神色有点紧。p

    “当初他追求你的时候，是不是很有尊严？”司慕道，“我看未必，我知道他的性格。他能做到，我也能。”p

    顾轻舟的脸铁青。p

    “不要这样！”顾轻舟神色更厉，“司慕，男人要堂堂正正的，背脊骨要笔直，才能像个人！你不要在我面前卑躬屈膝，不要弯腰！p

    一棵树枝繁叶茂，自然有鸟儿依附筑巢。你若是足够强大，我也许会真心喜欢你。你若是坚持这样，你狼狈，我也狼狈！”p

    司慕倏然抬眸。p

    他定定看着她。p

    顾轻舟的眼神坚毅。p

    司慕就觉得，比起自己，顾轻舟更像个顶天立地的男人。p

    “死缠烂打不适合你我。”顾轻舟道，“我们好好相处，三年之后，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你在军中威望显著。p

    那个时候，我们都是两个很强大的人。若我爱你，我会走近你。”p

    司慕的眼底，涌动寒芒。p

    “他当初不也是死缠烂打？”司慕咬了咬牙。p

    顾轻舟认真而慎重道：“这不一样！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恐惧。敬与畏只有一线之隔。我畏他，慢慢也敬他。有了敬畏，他在我心中高高在上，我才会产生濡慕之情。”p

    女人会对自己崇敬的男人产生感情，至少顾轻舟是这样的。p

    司慕没有这样的契机。p

    能让顾轻舟害怕的人与事不多，只有司行霈做到了。p

    况且，经过和司行霈相处那两年的各种经历，经过他苦心的栽培，顾轻舟现在所敬畏的人事，更加少了。p

    司慕越发没了这个机会。p

    相反，司慕好像挺崇敬顾轻舟的。p

    “敬畏，才有濡慕之情？”司慕的脸色，瞬间煞白。p

    顾轻舟是说，她不会爱不如她的男人。p

    而司慕很清楚，自己军校的生活，没有打磨出丰富的经历。不管是见识还是心智，他都输给顾轻舟。p

    顾轻舟俯瞰他，而不是仰视他。p

    “对。”顾轻舟道，“所以，你赶紧变得强大，将来会有其他女孩子仰慕你。这三年，我们一起成长，不是很好吗？”p

    说到这里，顾轻舟自己笑了下。p

    怎么感觉像谈判似的？p

    他们不是在谈情说爱吗？p

    司慕也意识到了。p

    气氛全变了，再也寻不出半分旖旎。他们俩之间，很难有暧昧的火花。p

    司慕也笑了下，情不自禁，完全是跟着顾轻舟笑的。p

    顾轻舟声音已经温和了下来：“去军政府吧，不是说最近驻地又要集训吗？”p

    司慕嗯了声。p

    顾轻舟的药是喝完了，可早饭一口没吃，全凉了。p

    司慕端起来：“我让厨房送新的来。”p

    下楼的时候，司慕有种醍醐灌顶的透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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