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看完了，很平静阖上了口供，递给司行霈。p

    司行霈道：“若是伤心，可以抱着我。”p

    说罢，他张开了双臂。p

    顾轻舟啼笑皆非。p

    “我不难过。不管师父的目的是什么，她的确是陪伴了我，教育了我，我仍是敬重她为师。”顾轻舟道。p

    想到这里，她的心又微沉。p

    乳娘和另一个师父的仇，她已经全忘记了吗？p

    她是的。p

    她现在贪恋的，是司行霈给她的温暖。除了司行霈，她再也没了至亲。p

    顾轻舟每每想到这里，就深感自己枉为人。p

    她沉沉叹了口气。p

    “那个人说，他姐姐已经不见了。”司行霈看完了最后的口供，对顾轻舟道，“我没有抓她。”p

    顾轻舟颔首：“我知道。”p

    到了远海的一处无人焦岛，司行霈带着顾轻舟下了船。p

    岛很小，他们俩沿着四周步行，二十分钟就走完了一圈。p

    这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p

    落日的余晖似火，将海岸和沙滩都染成了金黄色。p

    顾轻舟打着赤脚，走在软软的沙子里，任由海水轻啄她的脚踝。p

    司行霈也脱了鞋。p

    他把顾轻舟和自己的鞋拎着，腾出另只手牵顾轻舟。p

    “水是暖的。”顾轻舟笑道，“我从未看过这么蓝的海。”p

    整个海面都被落日染透，仍遮掩不住那蔚蓝的潮水。p

    顾轻舟看了眼身后的岛屿，岛屿上有树木，又有乱石。p

    这种避世的地方，偶然来玩玩可以，不适合居住。p

    要是再大一点就好了。p

    “见识少。”司行霈笑话她，“跟着我，以后就什么都能见识到了。”p

    顾轻舟依偎着他，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她则忍不住跳了下，溅起一朵朵的水花。p

    司行霈看着她快乐的样子，像个顽皮的孩子，一时间心中全是满足。p

    当夜幕笼罩了整个海滩，连蔚蓝色的海水也变成了黢黑色，他们乘坐小艇，回到了邮轮上。p

    顾轻舟洗了脚，就跟司行霈去吃晚饭。p

    后来，邮轮返航，什么时候靠岸的顾轻舟不知道了，她一直靠在司行霈身上打盹。p

    直到汽车上，她才醒过来。p

    他们回到了岳城。p

    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p

    顾轻舟一个骨碌坐起来，问司行霈：“是不是去你的别馆？”p

    司行霈失笑，温柔抚摸着她的头发：“你想去啊？”p

    顾轻舟道：“给我打电话的第二个人，还在你手里，我当然想去。”p

    司行霈道：“你先回去，等我问到了，再派人告诉你。”p

    顾轻舟却摇摇头。p

    她坚持要去。p

    司行霈无法，只得带着她去了别馆。p

    到了别馆之后，副官很遗憾告诉顾轻舟：“的确有第二个人，他可能知道得更多，所以他把自己的舌头咬断了，命也没保住”p

    顾轻舟猛然站起来。p

    她转过脸，去看司行霈。p

    司行霈道：“他们训练有素，所以自杀了。”p

    顾轻舟的脸，沉了下去。p

    她攥紧了拳头，只感觉掌心捏得发白。她就知道，司行霈会一再敷衍她。p

    他从未把她的威胁放在欣赏。p

    司行霈吃准了顾轻舟，他知道她总能妥协。连她师父和乳娘的死，她都妥协了，何况是小小的细作？p

    他知道顾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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