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他又对顾轻舟道，“你忙不忙？”p

    “不忙。”p

    “那你过来，我跟你说几句私事。”叶督军道。p

    顾轻舟哦了声，跟着叶督军折回了他的外书房。p

    副官上了茶。p

    叶督军先喝了两口香茗，茶水氤氲的水汽，在他面前缭绕。p

    他半晌才道：“阿姗和阿妩都不喜欢方小姐，上次她们千方百计赶走方小姐，我没有和她们计较。”p

    顾轻舟就明白了。p

    她没吱声，也端起茶喝了一口，任由清香的茶水在喉间流过，一路流淌到了心田。p

    “若我想跟方小姐订婚，我应该如何向我的女儿们开口？”叶督军问顾轻舟。p

    顾轻舟踌躇了起来。p

    叶督军也沉默。p

    顾轻舟道：“督军，您打算何时跟方小姐求婚？”p

    叶督军道：“我也就是打个比方。”p

    顾轻舟想了想，怎么最近走到哪里，都有感情问题？p

    她正在想，不成想叶督军突然用一种很亲切的口吻叫她：“轻舟”p

    顾轻舟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p

    她道：“督军，您别这样亲热叫我，总感觉你下一秒就要卖了我似的。”p

    叶督军失笑。p

    “我是认真在说，轻舟。”叶督军道，“你和司行霈，说像我的儿女不恰当，那就算是年幼的弟弟和弟媳妇。p

    咱们两家，比较亲近了，我也想当你们的老大哥。如此熟悉，我们也就不说客套话。p

    阿妩和阿姗跟我隔膜得厉害，跟你很亲近，此事你能否帮我办了？阿妩还好说，阿姗原本就讨厌方小姐，如今她又”p

    顾轻舟就知道，弟媳妇不是好当的，亲情不是随便给的。p

    叶督军一开口，那么亲热呼唤她，就是为了扔如此烫手的山芋给她。p

    这非要把顾轻舟烫伤不可。p

    叶姗的脾气耿直，她和顾轻舟之间，也无叶妩那样的亲昵。p

    “督军，我只怕”顾轻舟想要推辞。p

    叶督军却道：“也不用着急这一时，你找个机会再说。我至少要等六姨太肚子里的孩子落地，才会跟方小姐求婚。”p

    “那好，我先接下来，万一真不成，我就不干了。”顾轻舟道。p

    这个时候的顾轻舟，大概是想不到，她最终还是没干成这件事。p

    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叶姗。p

    离开了督军府，顾轻舟准备回家，结果一出门就被高桥荀拦住了。p

    高桥荀邀请顾轻舟去喝咖啡。p

    顾轻舟想到，他不到半年重新回到太原府，肯定跟平野夫人这次的计划有关，她想要询问点什么。p

    “快到饭点了，我们去吃饭吧。”顾轻舟用日语道，虽然她的日语很蹩脚。p

    高桥荀无心挑剔，道：“好，先去吃饭。”p

    太原府也有日本馆子。p

    高桥荀带着顾轻舟下了日本馆子，两个人进了包间。p

    顾轻舟坐不惯，索性把腿盘起来，就当坐在炕上。p

    “你这次回来，是做什么？放弃了学业重新无所事事，还是已经找到了事业？”顾轻舟问高桥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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