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程渝欢欢喜喜出去了，顾轻舟又笑了笑。p

    司行霈问她笑什么。p

    “程渝啊，她现在多像个孩子。”顾轻舟笑道，“我还记得刚到太原府遇到她，她虽然话不多，满身阴沉暮气，和现在完全不同。”p

    “她没心没肺。”司行霈嗤之以鼻，“不要说她了。这么大的喜事，咱们出去庆祝？”p

    “去哪里？”顾轻舟问。p

    问完了，她又补充一句，“不带程渝和霍爷吗？”p

    司行霈蹙眉：“他们又不是我们的儿女，还非要带上？”p

    顾轻舟一阵大笑。p

    她最近笑起来就没边，学了些程渝的疯气。p

    “我还是想去见见叶督军，甚至还要去见见校长。”顾轻舟道，“人家说了是挂名院长，我总得把自己的态度表明。”p

    司行霈说：“那我们先去校长家，回头再到叶督军府蹭饭。”p

    “好主意。”p

    司行霈弄到了校长家的电话，先打了电话询问。p

    校长在家，亲自接了电话，表示很欢迎。p

    顾轻舟到了之后，发现校长的妻子和孩子们，全部换上了崭新的衣裳，在门口迎接顾轻舟。p

    “打扰人家了。”顾轻舟在车上就瞧见了，低声对司行霈说了句，颇有点不好意思。p

    她的到来，让人家慎重其事。p

    司行霈握住了她的手：“以后会有机会偿还的。”p

    和校长家的众人见了面，彼此说了些闲话，校长太太就带着孩子们上楼了，只留下顾轻舟两口子和校长在客厅说话。p

    “司院长，看您的样子，是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我吧？”校长笑眯眯道。p

    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的文化里，女子结婚之后就要冠以夫姓，比如后退几十年，顾轻舟就要被称为“司顾氏”，西方也如此。p

    “司”这个姓氏，也要成为顾轻舟的姓氏。p

    校长是个文化人，又是个时髦派，故而他直呼顾轻舟为“司院长”，尊重顾轻舟的婚姻，同时又满足了古典与时髦的论调，颇有水平。p

    顾轻舟听得明白，笑了起来，笑容是纯粹快乐的。p

    “我是有点疑问。”顾轻舟笑容微微收敛几分，对校长道。p

    “请说。”p

    “不是说了荣誉副院长吗，怎么成了院长？”顾轻舟直接道，没有再弯弯绕绕的，“这是督军的意思吗？”p

    “不，这是我的意思。”校长笑道，“至于司院长您，还是挂名院长。如今没有设院长，不是我不肯，而是还没合适的人选。”p

    顾轻舟了然。p

    她讲述了下自己的问题：“我只能是个挂名的，授课也只能是每周一次，甚至不能保证半年之后还在太原府”p

    就是说，她只能挂个虚名，连一周一次的授课都未必能做到。p

    “这个无妨的，我心中有数。”校长道。p

    说罢，校长又看了眼顾轻舟：“司院长，你特意问这个，是有什么想要交代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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