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心疼。p

    “到底怎么回事？”顾轻舟没有理会她的扯淡。p

    顾轻舟走之前，她的胎相还是很好的，不至于流产。

    “意外。”程渝轻描淡写。p

    就在此时，卓莫止冲了进来。p

    他刚回到太原府，就听说了程渝的事，心急火燎赶到了这边。p

    他似乎看不见顾轻舟，只走到了程渝床边。p

    他居高临下看着程渝，嘴唇微微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问出来。p

    他似乎不知该捡了哪一句来说。p

    程渝扬眸，和他对视，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你没有听错，这个小野种没了。”p

    卓莫止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p

    他的手紧紧攥住，问：“怎么没的？”p

    “小产。”程渝道，“我出去玩了一趟，肚子不舒服，就没了。”p

    简单的口吻，几乎让卓莫止癫狂。p

    他用力死死捏住了自己的手，遏制自己想要掐死她的冲动：“你故意的？”p

    “不是，是意外。”程渝道。p

    卓莫止的呼吸，在空旷的房间里，变得粗重滞涩。p

    他呼入的，不再是救命的空气，而是粘稠的血腥，他满口都是腥甜的气息。p

    从前的程渝还算坦荡，如今变得怯懦了，就连实话也不敢说，还推卸责任。p

    他突然转头，看向了顾轻舟。p

    他想要询问。p

    然而顾轻舟还没来得及询问缘故，此刻她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p

    于是，顾轻舟也道：“卓少，的确是意外。”p

    卓莫止后退了数步。p

    他慢慢靠着桌子，让自己无路可退，他沉默站着，盯着程渝。p

    程渝和他对视了数秒，移开了目光。p

    “司太太”p

    “我知道，你们自己谈。”顾轻舟道。但是怕卓莫止发疯，顾轻舟就走到了外面的客厅坐下，甚至没有关门。p

    她没关门，卓莫止也没有走过来关。p

    顾轻舟在沙发里坐下了，就听到卓莫止问程渝：“你这些日子，是不是去见了高桥荀？”p

    程渝道：“见了。”p

    屋子里的空气，再次沉默。p

    良久之后，卓莫止冷冷笑了起来：“好，你的确是心肺全无。碰到你这样的女人，也只能算我们倒霉”p

    我们？p

    顾轻舟听到心惊肉跳。p

    “你一直想要甩开，让我滚。”卓莫止一个字一个字狠戾说道，“我滚就是。咱们，从此就一刀两断，再无瓜葛。”p

    顾轻舟站起身。p

    程渝的脸上，漠然浮动了几分颜色。她愣了一愣，才说：“那多谢你。你黏了我这么久，终于自觉要滚了，我求之不得！”p

    卓莫止转身就往外走。p

    顾轻舟叫住他：“卓少！”p

    卓莫止不理会，继续大步走出去，甚至带着几分小跑。p

    顾轻舟急忙去拉，见他想要甩开她，差点被他推了个踉跄，堪堪站稳了之后，顾轻舟拉紧了他，趁着这个空隙，她扇了他一巴掌。p

    “你冷静一点了吗？”顾轻舟声色俱厉，“她刚刚小产，你就说这样的话，你还是个男人吗？”p

    卓莫止的半边面颊被震麻了。p

    他良久回神，依旧是讥讽的冷笑：“她巴不得！她故意把孩子弄掉，为的就是这个结果。这女人连自己的骨肉都不肯要，我算个屁！”p

    说罢，他疾步而去。p

    顾轻舟再也追不上他。p

    她在身后大骂：“卓莫止，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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