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倾倒,一时间那件冰清玉洁的繁花似锦裙被传得美仑美奂,引得京城贵女们趋之若鹜,各府老夫人的箱子底都被折腾了一遍,栗褐这种冷门的颜色成为年轻小姑娘们的新宠。
不知是否心态使然,总觉得自家做出来的裙子不如永安侯夫人那件出彩。
锦言听到类似的八卦,不由暗处得意:
那可是!
你们以为随便取个褐蓝撞色就可以了?
姐姐这件,大到颜色、花型,小到花朵尺寸大小、摆放位置都是有技术含量的,这是专业活儿!
随着那两首诗的传播,沉寂了十几年的东阳卫家重新进入世人眼中。
当年名动天下的才子卫三爷屡被提及,而大才子婴子栗更是多次在公开场合表示对卫三爷的仰慕。
锦言成了风云人物,最高兴地莫过于长公主。
与锦言弹琴读书种花吃吃喝喝的淡定比起来,长公主却颇觉得激动,有扬眉吐气之感!
你兆和的儿媳妇得一朵花有什么了不起!
昆哥儿媳妇可是得到安亲王亲邀评花的!
自有赏花会而来,有哪家女眷享过这种殊荣?
才不才女的长公主倒不在意,她们这样的人家,这些不过是锦上添花的虚名!
一想到压过兆和,罗杨两家还赔上两个姑娘(赏花会后罗杨三女的事儿被传了出去,罗玉与杨萦以养病为由被送到庄子上避风头),长公主就觉得处处顺心,看什么都顺眼。
最重要的是,锦言这孩子懂事得让人心疼,头一次出门应酬就带来这么大的惊喜,她真是满意得很。
与长公主的张扬比起来,驸马和任昆的表现就平淡多了。
在任怀元眼里,锦言有才华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是卫三的女儿嘛。
若没有,也实属正常——这孩子在道观里长大,没进过学。
永安侯无甚在意。
之前有过书信接触,知道锦言的字写得不错,实际上的她并不象表面上那么无能,只是没想到一贯低眉顺目的她竟然会在赏花会上高调,心里有那么一丝不悦。
锦言无所谓。
只要向长公主交代了事情的经过,拿回来的诗画也一并上交,这个项目就算结束了。
自己的工作到此为止,老板想怎么玩儿是长公主的事。
至于那上交的诗画,无非是两张纸而已,或留或弃随长公主。
在锦言看来无关紧要的东西,却让长公主吃了只苍蝇。
初时锦言与她讲述事情时,她只顾着高兴,没仔细想,晚上一琢磨:
不对呀,她怎么不知道京里有什么姓水的人家?
安亲王府的赏花会,小门小户的根本进不去,可京城压根就没有姓水的望族!
……
“水公子人很好,君子谦谦,温和有礼,有才而不骄……”
耳边回响起锦言对水公子的评价,长公主的脸就一黑,不会吧?这么巧?!
若是那个姓水的,还显摆什么?
不够丢人现眼的!
取了画要撕掉,驸马正好闻迅赶来,劝她:“殿下这是何必?锦言不知水公子,其他人能不知道吗?就是撕了,难道还能堵住悠悠众口?倒不如坦然相对,毕竟是难得的佳作。”
“难得的佳作?呸!”
长公主气急败坏:“要不是你纵着,万事不管,昆哥儿能那样!有你这样的父亲嘛!”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她是有怨有恨,但这话,也忒剜人心了,孩子那幅心性,做父亲的又怎么能不在意?
心有悔意,面上却不肯服软,继续冷着脸。
任怀元半晌没吭声儿,看着怒哼哼的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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