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任怀元受锦言影响,决定尝试着换一种方式与长公主沟通,结果长公主却为这反常举动惊吓过度。
任怀元凝神端详着手中的字,正是那幅江雪,他爱不释手,不由感叹:“好字!好字,不知锦言是怎么练得,竟能自成一家!”
正处当机状态的长公主下意识地喃喃道:“她说是练画符歪打正招。”
什么!
任怀元微惊后顿觉好笑,这明显是锦言的玩笑之词,长公主竟照搬过来!
忍不住唇角上扬,笑了起来。
长公主忘了掩饰,痴痴地不错眼地盯着他:
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
尤记初相识,他亦是这般长眉微挑,黑眸中碎星点点,与身边人谈笑着。
这俊朗的笑颜就这般在他不自知时撞进她的眸,她苦求父皇,终偿心愿,他却再无一丝笑意,数十年沉默冰冷……
长公主以为自己的心早就死了,不料仍有要跳出胸膛的时候……
原来,他笑起来还是那么好看……
……
画符练出来的!
任怀元失笑摇摇头,这个小丫头!
小心地顺痕折好:“天色已晚,殿下……”
正准备说“天色已晚殿下早些歇息”后就告退,忽然觉得长公主太过安静,不经意抬眼望去,不觉一怔!
那人似乎有些小心翼翼地望着自己,素来霸道跋扈的眼神竟透着些期盼和失落!
在他看过去时,那些期盼与失落一闪而逝,又换上贯有的高高在上盛气凌人。
嗯?
任怀元的心一动,将手里的字画放回案上,回转身来,原先要告退的话就临时改了:“……殿下累了一天,我们早些就寝吧。”
长公主整个儿都木了,呆怔怔地跟着他进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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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绵绵,湿润的空气中透着花草的清香,微不可查的雨丝象调皮的小精灵,偷偷地在发髻上凝出小小的米粒的水晶珠儿。
长公主进宫见太后去了。
锦言看着插在白瓷瓶中粉嫩嫩的桃花儿,不由动了泛舟的念头,往年间这个季节,她和清微没少干这种事——
二龙山处处有水,准备些吃食,拿什么,轻桨划过水面,小船飞快的离了岸。
惹得船娘在岸上连连跺脚,这,这侯夫人怎么就自己划着走了?她还什么也没交待呢?
有什么好交待的?
锦言嗤笑,这是在府里啊,大到了天能大到哪里?
大江大河姐姐都弄过扁舟,这点人工建得小河道还不是小儿科?
水苏真是老成惯了。
“可是,这些不是夫人要拿来慢用的吗?”
水秀守着眼前大大小小的食篮,有些紧张的问。
“是啊,我跟你们说,这种天气这个季节,泛舟与湖上……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再有桃花酥玫瑰果子露……呵呵,若有壶小酒,神仙都不换!”
锦言兴致颇高,一边将船划得飞快:“哎,你们俩别坐着呀,一块玩玩呗。”
玩?怎么玩?两个丫头面面相觑。
“咦?不会吧?合着你们不会划船?”
锦言有些意外,东阳长大的姑娘不会弄桨?
哟,想当然了。
这两丫头都是卫府的家生子,自幼就没出过府,跟她没法比。
有心找船娘上来,这一会的功夫柳暗花明已经拐了好几道弯了。
“不会学呀,来,象我这样拿桨,试着玩玩。”
反正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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