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了。真的是忽发奇想,我又没学过这个,你要是想问问签解个卦什么的,我或许知道一些。”
李掌柜神色黯然,东家受苦了,若是姑爷还在就好了……
锦言安抚了李掌柜好一通,老人家才又恢复了心情。
李掌柜是李氏娘家的老人,曾做过锦言外祖父的书僮,对李家感情非同一般。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李掌柜才会做人间春晓的主事——他早年间与御史台林大人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
锦言擦擦汗,自己对老人家是否有点不厚道?
李掌柜这么大年纪了,从华亭到东阳再到京城,远离故土,兢兢业业打理人间春晓,多年如一日不懈地寻找卫三爷,自己满肚子的主意不帮忙还骗他,这样不好吧?
想到这些,原本要逛逛街的心思也没了,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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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下沉,半圆的月亮挂上了天幕,群星闪烁。
锦言闲来无事在灯下打棋谱玩。
永安侯来了。
身上官袍未换,英挺的眉宇间凝聚着淡淡的倦色。
看样子是刚从衙门回来直接过来的,不知有何急事。
锦言暗自心惊,忙起身见礼:“侯爷您回来了,用过晚膳了吗?”
永安侯摇摇头,上首坐下。
锦言忙准备了湿帕子递过去,“小厨房有鲜虾小馄饨油酥火烧,侯爷先将就将就?让人去前院把侯爷的晚饭取过来?”
永安侯接过去,擦了擦手和脸。
锦言接回帕子,将冲好的茶汤端了过去。
“上碗馄饨吧,不用取膳了,就几句话。”
任昆端起茶碗饮了口:“这是什么?”
“加了蜂蜜的茶汤。侯爷没用餐,空腹饮茶不好。”
锦言正在门口安排外面服侍的准备膳食,听他询问,扭头解释着。
永安侯没言语,连喝了几口,茶汤调得浓淡适宜,有股槐花蜜的清甜。
暖暖的顺咙而下,忙碌了一天的疲惫似乎消减了些。
生馄饨和热鸡汤都是现成的,永安侯的茶汤喝完,热腾腾的鲜虾馄饨就端了上来。
永安侯快速而不失优雅地进食,一旁侍候的锦言暗自叹赞!
果然是天生的贵族,瞧人家,都饿成这样了,吃个油酥火烧桌面上都不带掉渣渣的!
等永安侯用完餐,碗箸收下去,桌面收拾干净,他老人家才不慌不忙地道明来意:“今天去你那酒楼了?都收拾妥当了?”
“去了,也看过了,全都收拾好了。”
锦言不明白他怎么会问这个。
“开业的日子选好了?”
永安侯不紧不慢拉着家长。
“选好了,这个月的二十六是黄道吉日,宜开业。”
不会就是要问个开业时间才特意跑一趟的吧?
“二十六……”
永安侯沉吟着:“我要出趟远差,这一两日就动身,怕是赶不及,让三福留下帮李掌柜一块张罗,要请什么人让他去派帖子。”
啊?
虽然知道对于当初砸了人间春晓的事,永安侯一直是有些歉意的。
尽管他没有说出来,但从及笄时的万两银票到店里的屏风字画,到派身边得力的管事帮忙等等,这都是一种态度。
明没说。
但锦言不认为自己与他有交情,更不会就凭一个名义上的夫人名份永安侯会如此帮忙——
而且在自己未开口请求的前提下……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对当初的事情有愧疚,这是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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