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到什么好歹吱一声儿,她这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呢。
语气里竟有一丝微不可察的娇嗔。
“我在想,二龙山下的这个茶亭还真是独特,堪比国子监讲经台啊……”
永安侯调侃道。
锦言脸一红:“……那个,也有从别处听闻的,也有书上看来的。”
早知道,就多编几个出处了。
问题是,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她睁大了眼睛:“侯爷!”
“知道,我知道。”
任昆笑着安抚:“既然母亲想听与和合相似的,你就选这样的讲好了。”
这样的!
锦言吃惊地望着他,难道他也以为长公主需要多接触男男的世界,如此才能增进了解,更好地进行母子沟通?
读懂了她的眸中之意,永安侯罕见地感到两耳发烫,清了清嗓子,压下那股莫名的不自在,反问道:“你之前不是想劝教母亲?就是这个意思。”
这两件事,有关联吗?锦言还有些不解。
“我想母亲应该是想找个范本。”
范本?
“你是说……”
心里猛然窜起个念头,难道是?
“对,就是如此。”
任昆确定地点点头:“母亲是想听她想听的。”
噢,我明白了……
怪不得要讲女子的故事,又挨个点评女主,没有满意的,是因为没有找到最适合代入的那个?
这么说,长公主是希望听着别人的故事,为自身寻找借鉴?
果然,任昆亦是如此解读:“……说句大不敬的,母亲与父亲的关系……”
他轻蹙下眉头,似乎在甄选着更洽切的词语:“不象夫妻不象君臣,全无章法……”
“西边日出东边雨,倒是无情还有情……”
锦言喃喃自语。
长公主对任怀元,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感?
在无止尽的冷寂与焦燥中蕴含着无穷的激情和渴望!
爱在,人在,时间却一去不复返。
纠缠消磨其中的,是那永远也追不上的身影,克制、退让、冰冷、孤傲,仿佛逆着光,永远无法感到对方的热度……
爱是等待一朵花开的时光,虽然寂寞却很美好,但若这朵花耗尽一生的时光去等待。却依旧花期遥遥,对于一个无法甘心又不懂得温柔占领的强硬女人,以及试图掩饰的凉薄真相,恐怕,这就是无奈大于悲哀的沧海桑田……
若真如任昆所言,她可能在寻找改变的途径……
这可能吗?听着象是句童话……
抛开熟悉的自己,何止是勇气?这是为自己出征。
……
“……母亲出生时,万里朝霞化凤鸟,是为吉兆祥瑞,先皇大喜。封为长。朝野上下从者众。连先皇后所出之女也屈居其后……”
原来长公主出生还逢天气异象!真是好命。贵为公主本就含着金汤匙,还要再来个祥瑞!运气好到爆棚!
“先皇外祖父宠爱至极……愈发与其他公主不同……曲高和寡,目下无尘,能说上话的没几个。更遑论交心相谈的……”
锦言愈听愈觉永安侯分析的有道理,哟,真看不出,任昆还有做心理医师的潜质?
能对长公主的行为心理做出如此解读……
“难道就没人跟殿下讲过?”
有些不解,宫里不有得是教养女官?皇帝的女儿还能缺老师?
“……不能讲,不会讲,不想听,讲了也白讲,有些靠学。有些要用心去领悟,”
任昆的声音轻不可闻,仿若自语:“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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