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从宽,尘埃落定。
锦言自己觉着事情交代清楚了,剩下的后续工作已经移交永安侯任昆负责。
至于任昆怎么去处理,那就与她无关了。
不能干涉过问别人负责的项目啊,不知永安侯是否要费些心思。
直到某一日俩人闲聊,锦言随口问起,任昆反倒疑惑:
费心思?
怎么会这样想?有什么好费心思的?
不用吗?
锦言不解,毕竟是要封别人的嘴,要别人保守秘密。
这丫头,脑子怎么长的!
任昆表示不解:
一会儿聪明得吓人,一会儿傻得惊人……
这点小事,哪有你想得复杂?
还用得着找理由?吩咐一声就是。
本就不应该对主子的事多嘴多舌。
对上水无痕和三福,永安侯只说了一句话:
夫人知道诗作没入选心情不好。
俩人都是头发丝儿都带孔的聪明人,一听就全明白。
三福回头就把这事儿忘记了,那日碰巧遇到个别家府上熟悉的管事问起,他才恍然大悟:
什么诗会?
噢,白马寺啊……贵府三夫人也去了?你看到我了?啊,对,我家夫人是去了……
不过今年辛翁隋尊风头劲,我家侯夫人只是去看看热闹而已,呵呵……
……
至于水无痕,也是一幅选择性遗忘的淡定,随着诗会热潮的减退。他也同大家一样,不怎么去白马寺了。
春天了,天气回暖,京里新鲜的事件接踵而来。
草长莺飞二月天。又到“百花生日是良辰,未到花朝一半春。万紫千红披锦绣,尚劳点缀贺花神”。
花朝节,各种游玩踏青活动纷至沓来。最重要的,当属安亲王府赏花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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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婆婆,我还是不要去吧?”
正院里,锦言正在与长公主打商量:“您看,我一不是爱花人,二无待嫁姊妹,三不喜热闹……若是为了与安亲王府的关系,那,我们改天专门下帖子请世子妃等人过府来聚。清静不说。也能好好赏赏我们府上的花园子!好不好?”
老大。您饶了我吧——
上回那个赏花会,先是被人攀亲戚挖坑儿,后又被人惦记失联的父亲卫三。虽说后来是扬眉吐气没丢丑,可是。被迫破例了啊……
她坚持了十几年的操守底线,在那一天被打破了,好不好!
从此开始,底线一退再退。
她可不敢再出门开会了!
什么会都不参加了!
瞧这几次开会,赏花会、中秋联欢会……花灯诗会,呃,这个长公主还不知道……
回回她都想低调来的,哪次都没准备上台发言的,可偏偏阴差阳错成了重点!
若是没有工作任务的赏玩,还是敬谢不敏吧。
长公主皱眉:“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喜欢出门?小孩子家家的,又不用你当家理事,怎么出门应酬就这么难!”
以两府的交情,倒还不至于用赏花会做脸面。
只是,她这样可不行!
这样的性子,幸亏是嫁到她们府上,若是别家,哪能不出门应酬?
男人有男人的交际,女人有女人的圈子。
这贵夫人之间的你来我往也不简单,你当请喝茶就真只喝茶,赏花就只单纯看花?
这里头,门道多着呢!
这丫头,性子好嘴巴甜惯会察言观色,又长颗七窍玲珑心,落落大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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