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长把头垂的更低了,也不说话,像是默认了流云的话。
“我说打就打!今天谁不执行我的命令,就当违抗军令处理,所有人都杖责三十,没人打,我亲自来打!”流云的声音传遍四方,落地有声。
“将军!”行长猛地抬起了头,却看到流云脸上的表情不容置疑,知晓今日,怕是拦不下云寒王了!
秋伍认命地继续趴到长凳上,闭上了眼睛,他知道今日这顿责罚免不了,他也不想逃,她打他,哪怕打死他,他都认了。行长无法,从地上站起来,握着军棍,流云就在旁边看着他,他一咬牙,抬起军棍,打了下去。秋伍闷吭一声,受了一军棍。
接着军棍就像雨点一样噼里啪啦地向秋伍身上砸去。秋伍紧紧咬着牙关,硬是没出声,直到把红唇都咬出了血,看着嫣红一片。
众将士忧心忡忡地跟着数:“二十,二十九,三十!”
“够了!”
流云突然出声,行长赶紧停了手,众将士心里一喜,以为流云终于不忍心,决定不惩罚秋副将了。流云像是看出了众将士的想法。
“七十军棍还是要打。”
秋伍连同众将士心里一沉。
“打便打,我都受着。”秋伍从牙缝间挤出这句话,而后便不再出声了。
“只是秋伍是我的手下,他犯错,是我管教不严,治军无方,我理应也该受罚,所以剩下的七十军棍由我来替他承受。”
“不行,不要!”秋伍死死地抱着长凳,怎么也不肯放开。让流云来替他受这个军棍,还不如让他去死。
但流云手轻轻一拂,秋伍还是从长凳上掉了下去,屁.股着地,痛得他冷汗直冒。流云趴在长凳上,面无表情,只说了一句“打!”
行长本不想动手,奈何流云意志坚定,让人无法违抗。行长只得继续咬着牙行刑。流云生生受着这七十军棍,直打到嫣红的鲜血透过雪白的衣衫渗出来。秋伍跪坐在一旁,已经呆愣住了,看着眼前的情形,张着zui发不出声音来。
时间仿佛异常漫长,那七十军棍似乎一直没有尽头。
“六十,六十一,六十二”
“快结束啊!为什么还没结束!”秋伍突然哭着嘶吼道。
行长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加快了手下的速度。
“六十九,七十!”
终于行刑完毕!秋伍想过去将流云扶起来,脚下又像生了根,挪不动分毫。流云缓了一缓,然后缓缓从长凳上爬起来,身形有些踉跄,脸上血色全无。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好像没有因为这场行刑动摇她任何的意志。她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人,没有人敢和她对视,纷纷低下头去。
“本王只想告诉各位,行军打仗不同儿戏,或许你们已经在京都养尊处优太久了。校场的训练再苦,也比不上行军打仗残酷。希望你们明白军人的职责,军令如山!希望我以后只会看到你们因为上阵杀敌而受伤!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作为一个军人,却因为这些事而受伤!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说完,流云头也不回地往主帐走去。众将士看着流云还有些踉跄的背影,心里却对她肃然起敬。秋伍将头埋在胳膊中,小声啜泣。他这一生最爱的人,他为她去死都可以,却让她在最焦头烂额的时候,还为自己承受了这些伤害,自己实在是太没用了!
流云强撑着回到了主帐中,终于再支撑不住,倒在了g上,饶是她,这七十军棍也实在难熬,她没有用内功护体,这七十军棍是实实在在地打在了她身上。只是不知道秋伍能不能明白她的苦心。流云正想着,门外突然传进一声略带试探的声音,有些发颤。
“主子,我可以进来吗?”
是秋伍,流云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受伤了屁.股,想了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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