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村子里疯狂流转着唐晓燕的闲言碎语,也无非是她闹着不肯嫁,她娘找来了三姑六婆每天看着她这些琐碎事。宋怀蝶都听腻了,也没啥值得一提的大新闻,又无其他消遣,日子过得着实无趣,她将一门心思投入到医馆学徒事业,闲暇之余,也同于大夫一起研究研究牙膏,试做狗皮膏药等,进展不错,美好的未来可以预见。
定一个小目标,赚它一千两。偶尔去云来云往卖两个菜方子,少则几十两,多则几百两。因着云来云往的生意越来越红火,连带着云城也越来越繁华,宋怀蝶的待遇,可见一斑。她这小日子过得还算滋润,却不想这简单的幸福,这么快就迎来了幻灭的一天。
这日清晨,药铺刚开门不到半个时辰,只一个犯了牙病的客人疼得嗷嗷嚎叫。
宋谦正和于大夫讨论着要用甘菊还是山槐来提升药效,正执争论处,竟高谈阔论两不互不相让,也不管病人疼得死去活来,决心定要争个高下。
此时情况僵持不下,一短衫打扮的青年小伙牵匹枣红停在铺子口,探头高呼:“于世清,于大夫在这里吗?”
小林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计,除了打杂他终于又找到自己的有用武之地了。
“是这里,请问有什么事情?”
于大夫随后跟了出去,小伙核对了他的身份,交给他一份信。
“这是都城来的信。”
“哦。”于大夫接过信,看到上面的名字眼前一亮,喜形于色,赶忙道:“辛苦了辛苦了,哎呀,来,进来喝杯茶水,休息一下吧。”
“不了,还有其他信件没送。”
送走了信使,于大夫一边拆信一边回馆内,只寥寥数行字,几眼变扫完了。
于大夫坐回他的专属大椅子,看着宋谦突发奇想,摆弄着药、泻药、跌打损伤药等药罐子准备研制他的狗皮膏药,心中佩服的同时,不无叹息。
“研儿夫妇过几日就要回来了。”
“啊?”
“他们要带走白朗。”
“哦。”
于大夫仿佛瞬间老了十岁。嘴角带着讥讽:“带走也好,我也把老骨头,也记不住白朗的闹腾了。”
“嗯,啊?”醒悟过来的宋谦大吃一惊,追问道:“只带走白朗?那你一个人......那,药铺还开吗?”
“开,怎么不开。一人如何?不是还有你和小林,还有张嫂陪着我吗?”
“就算有我们,也不是至亲的人啊。”宋谦小声嘟囔着,似抱怨,又义愤填膺。
于大夫面带疑惑的拿起一罐老鼠药,似并不在意,只有左右张望这,不知在寻找什么的眼神露出些许落寞。
“添了白朗小子,好容易热闹了些。如今,也不过回到以前的模样,情况不会再糟糕些了。”
宋谦对此颇为感慨,在现代也多老人留守农村,子女城里打工的例子,家里唯一的乐趣就是带带孩子了,如今连孩子也没得带了,孤寡老人的生活,怕是不会好过。
小林捣鼓好了给牙疼病人的药,一边上着药,一边疑惑着:“师傅的儿子不是在宫中当御医吗?把药堂开在都城也容易。“
“嗤,你们两个,一个个都巴不得捂着药堂关闭了,好另谋就职是不是?”
“师傅怎么会......”
宋谦打断了小林的话,无所谓道:“您既然要这么想,我们这些做小辈的也没有办法啊,就当做是这样吧。”
于大夫心知他们的好意,嘴上却不轻饶:“你这哪里是对待长辈的态度,哼。”
“好好好,晚辈知罪,任由您责罚。”
宋谦随意的态度让于大夫很不爽,他愤愤的瞪着宋谦,又望向无奈的小林,忽然心生一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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