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余晖下,南大碧波湖旁,不单单有邹浩晨立在那儿。
在不远处,一颗高大的垂柳下。顾雪舞坐在围树而设的木椅上。
她在盘算着这个月的生活费,饭费。又要换季了,还得买衣服鞋子这些。
深秋的风,打在只穿了条薄薄打底袜的顾雪舞身上,她不由的打了个寒战。
早知道下午会变得这么冷,中午出门去做家教就该多穿些的。
不过现在,她并不想回宿舍去。她想一个人静静。
在做家教的学生苏纯家里,看见出差归来的苏父归来,父慈母善,羡慕得她不由得心里发酸。
此刻她双手抱着胳膊,像只受伤的小猫。在舔舐自己的伤口。
“顾雪舞,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命硬,克死了你父亲。”
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到母亲姚芝音时,临走时母亲丢给她的最后一句话。
她原本也有个慈爱的父亲
父亲顾清在沿海小镇里,办了个打磨石头的小作坊。承接大石材厂的活儿。
母亲虽然爱打扮,不怎么着家,但也和父亲和睦相处。
大概是因为父亲太忙的缘故,母亲经常打扮的花枝招展就出门了,这一出门,差不多都是一整天。
打从顾雪舞记事起,母亲便是这样的。
虽然经常会听到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但是,毕竟是自己母亲。
谁家的孩子都相信自己的母亲是清清白白的,包括顾雪舞。
父亲每天忙碌着,领着几个工人一起,采石,打磨,成品,然后交货给大石材厂。
由于职业的缘故,虽然戴着口罩,但是每天吸取的粉尘,大大超过人体所能承受的范围。
父亲总是爱咳嗽
家里的财政大权,父亲全权交给了母亲。挣来的钱,父亲豆如数交给母亲。
顾雪舞知道,母亲是父亲心尖上的人,对母亲要求只要能做到,他便无所不及予。
对于顾雪舞,父亲亦是如此。
记得儿时,父亲的空总是喜欢把她驾在脖子上,而顾雪舞则用两只小手,拉着爸爸的大耳朵
顾雪舞喜欢跳舞,父亲就答应让她学跳舞,从六岁那年开始,一直学到十四岁。
只要一有空,父亲就围着围裙,给她做她最喜欢吃的佛跳墙。
父亲总是笑眯眯地看着她,一脸的慈爱,视她若珍宝!
相比于父亲,母亲则是很少关心她,也很少在家。
但是,自从两年前,一个叫徐晃的男人的到来后,一切就慢慢的变了样。
记得当时父亲这么跟母亲说的:“这个男人,看起来阴气沉沉,我不喜欢和这样的人共事。”
可母亲,却一反常态,把筷子往桌子一甩:“顾清,你什么意思,我娘家大哥来着讨个生活,你”
当时正在高兴地吃着佛跳墙的顾雪舞,顿时吓得哇哇大哭。
“好好好,我答应让他来就是,老婆大人不要生气,是我错了,坐下来好好吃饭,我再给你拿双筷子去。”
母亲“哼”了一声,斜眼看了看已经被顾清抱在怀里的舞雪舞:“不吃了。”
徐晃来后,母亲依旧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也经常出门,但是不一会功夫她就又回来了。
关于母亲姚芝音的闲言碎语越来越多,蜚短流长。
上高三的顾雪舞,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只是她不敢多想,逼自己更努力读书,用此来忘却。
父亲的笑容也越来越少,咳嗽越来越多。
但对于顾雪舞,他依旧是有求必应。甚至更加宠爱。到学校探望她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啊,
只是,父亲总是咳不停,原本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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