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了,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两个破衣烂衫、骨瘦如柴的人时,我吓的大哭不止,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吵着去看她们,只是知道她们搬进了竹园。
一年多的时间,因为母亲的严令,她们无事不得随意踏出竹园,我们的生活没有受丝毫的影响,我们知道她的真正身份是我们的姐妹,也知道了她叫肖残月,却因爹和娘的严令不得随意提起而守口如瓶,以至于府里的很多下人和外人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有一天母亲将我们叫到房间,说是第二天要带着我们去相国寺祈福,为表诚心,必须拿着换洗衣物,徒步而上,且不允许丫鬟随从跟随,只有我们肖家的血脉才可以,想到要走那么远的山路,还要自己背东西,我们都沮丧着脸,满心的不情愿,二姐姐却突然欣喜的出声,提议带上残月儿,她身上有父母的血脉,随我们上山不会冲犯佛祖,还可以当我们的丫鬟,帮我们拿东西。想到不用自己费力气,我和大姐姐、双儿妹妹皆是拍手赞同,看我们的样子,母亲也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那一天,是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天,天特别的蓝,侍卫、仆人一众人等皆留在山下,我们跟着娘有说有笑的向山上走去,谁也没有理会那个瘦小的背着我们所有的包袱,艰难的跟在我们身后的人。
侍候着我们沐浴更衣,因为笨手笨脚,被母亲打了几个耳光,本是苍白的小脸因为红肿而有了一点颜色,大姐姐心中不忍,向母亲求情说这是佛门圣地,母亲方才作罢。祈福时,母亲不许她进入大殿污辱神明,她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站在外面。
两个多时辰,我们用完斋饭,才起程下山,没有人理会她有没有吃饭,依旧将所有的负担抛到她的身上。
本以为太平年代,相国寺又是皇家寺院,这一路自是安全无虞的,谁知行至半山腰意外突至,从旁边的林子里窜出了一个黑衣人,看身量,也就十一二岁的年纪,却武功不俗,仇视的看着我们,二话不说,手持长剑就向我们刺来,从小娇生惯养的我们哪见过这样的场景,全都傻在了那里,不躲不闪,眼看长剑就要落在我的身上,母亲猛然将站在我们旁边的肖残月拽了过来,推向了剑锋,剑穿胸而过,刺客也被眼前的情景吓住了,抽出长剑,摇晃着落荒而逃,我想她也是没有想到,有人会狠心到那种地步吧。
我看不见残月儿的脸,却感觉那个摇摇晃晃倒下去的身影是那么悲伤,让我忘记了害怕,只是呆呆的看着她,看着她后背的血窟窿在汩汩冒雪,看着她身上的粗布白衣渐渐变成红色。直到娘拉着我们向山下跑去,我依旧回头看着躺在血泊之中的她。
回到相府,我病了,在知道残月儿还活着,管家已经将她送回竹园时,一直守候着我的母亲很生气,她说是那个贱丫头的样子吓住了我,我第一次觉得母亲好陌生,病好后的我,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任性调皮了,性子变得冷淡了很多,我没有去见残月儿,只是午夜梦回时,残月儿浑身是血的样子依旧回荡在我的心里,搅得我不得安宁。
半年后,有一天我因为腹中饥饿,身边的小厮又不在,就独自到厨房找吃的,因为从没有进过那里,无意中误食了生的扁豆,回到房中,腹痛不止,伴随着上吐下泻,人也昏昏沉沉的,对外界之事一概不知,只知道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了,看着贴身的小厮神情沮丧的站在那里,我不明所以,追问之下,才知道府里发生了大事:
因为大夫断言我是中毒,父亲和母亲听后大怒,得知我已无碍后,留下管家,急匆匆的赶往梅苑质问二夫人,二夫人巧言利辩,最后将厨房的人找来对质,才知道,那天早上残月儿进过厨房,想想之前在云雾山发生的事情,母亲认定了月儿是在报复,派人将月儿押来,没有丝毫的闻讯,直接实行家法。
侍书看着残月儿被带走,在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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