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阁来赏雪作诗。
可他又不愿伤了秦张两家的面子,便一道邀请了温文寿王一同前来。权当办了个冬日诗社了。
几家男孩子叫人将大桌摆在新落了雪的庭院里,坤霈又命人将秦老爷新得的数盆墨菊搬来。温文一向喜欢热闹,如今自是非常捧场。诗没作出几首,倒是酒先喝了一壶。
张秉辰也知晓了坤颛下落不明的事情,机敏如张秉辰,心底当然明白坤霈今日约他们
前来所为何事。
是而如今也不作诗,只避开众人,一人负手立于人迹罕至之处,等待螳螂入网。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坤霈便寻了来。
坤霈一向磊落坦荡,学不来那些文字间的推杯换盏。是而一见张秉辰已经笑盈盈地等他了,便也开门见山道,“秉辰兄一向聪慧过人,自然也明白坤霈今日所为何事。”
坤霈面上有些红,“确实并非坤霈怀疑秉辰兄,只是如今只有秉辰兄能帮忙了。”
张秉辰仍是一幅温润君子的气度,他见坤霈这般不好意思,倒也十分理解道,
“你与我自小一处长大,我的为人你如何不知?你何必为着这等小事与我生分了,反倒让人觉得你小气!”
坤霈不好意思笑道,“倒是我自己困住自己了。秉辰兄的才情和潇洒,坤霈自愧不如。”
旁人听了这话,无论真情假意都是要自谦推脱。可到了张秉辰这儿,倒像是十分自然的言语一般,他既不见开怀也不见他自谦。
张秉辰淡淡一笑,“那传信来的小童本就是我娘非要另给我加的。我之前也不熟悉,后来没过多久,差不多他送了信一月左右便没了踪迹。我只当他受不了蜀中湿寒自己跑了,是而也没在意。如今想来倒可能是坤颛暗地拿钱财买通了他。”
贴身小童弃主私跑,这事若是发生在旁人身上自然得讲那卖主的贱仆找回来毒打一顿。
可是张秉辰却是丝毫不在意。他这人本就是才子,有些怪脾气,一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是而对些身外之物也不甚在意。
人跑了就跑了,再买新的便是了。
“我那时还想着他既跑了可就别再被人买了。谁知道这人竟这般重要,早知道我便多留意一下了。”
坤霈正想说什么时,却听见张秉辰很开怀地“咦”了一声。
坤霈顺着张秉辰的目光看去,只见不远处裹得像个粉团子的明琅正拉着明琼堆雪人。
只见明琅堆个雪人也不老实,趁着明琼认真的空档偏要团一团雪往她簇新的大氅上丢。
“真是个不老实的丫头。”
张秉辰他不拘小节惯了,如今也没什么男女大防的意识。
没等坤霈回过神来,张秉辰早已小得眉眼弯弯地伸手跟她们挥手了。
“阿琅?”
明琅正全心全意地逗心情低落的明琼开心,如今忽然听到有人叫她,四周都是白茫茫的,明琅转了一圈竟也没找到是谁在叫她。
“好奇怪,你可曾听到有人叫我?”
明琅正跟明琼说话的空档,头顶就被人轻轻打了一下。
“好蠢的丫头。”
明琅回头一见是张秉辰,一双眼也笑成了月牙儿,“秉辰哥哥?好巧,你怎会在这儿?”
明琅一向同张秉辰亲厚,此次他从蜀中回来还专给明琅带了许多小玩意儿回来。
其实不拘什么时候,不拘张秉辰去什么地方,回来时行囊里都得给明琅带上一份礼物。有时是一打形态各异的小泥人儿,有时是西洋传来一扭螺丝便有古怪音乐飘出的小木盒。
都是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可胜在心思奇巧。
张秉辰同坤霈同岁,二人又是跟着秦二爷一处读书长大的。张秉辰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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