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眼底满是静谧的笑意,
“真好,琅妹寻了个好人家。他待你这般上心,惹得我都要嫉妒啦。”明琳的声音仍旧清丽,可如今这言语间倒没有往日那股子一个劲儿往上的冲劲儿了。
明琅听了明琳的话,一时也不知安心还是宽怀,只是觉得心下一股暖流划过。
“听了你这样说,我竟是没那般怕了。可是我仍旧没法相信他。我总觉得他并非想娶我,或许只是因着我的姓”
明琳听了这话倒是笑了,“好傻的话,你竟也说的出口。”
“秦家这么多女儿,难道偏偏就你一人姓秦呢?”
明琅不知该如何同明琳细说,但如今木已成舟,也只好装作自嘲似的同明琳笑起来。
明琳倒是看着比明琅自己还上心这些事,取了那锦盒里的器具花样出来一一比对起来。明琅倒是没什么兴致,但明琳最近少有这般兴致,她也不愿扫了她的兴,只得乖乖坐着同她一起看起来。
拔步床c屏风c案几c博古架每样器具都起码有五六种备选,明琅翻看着一张张被工匠们仔细描摹工整的图样,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不曾想过从前了。
从她第一次睁眼发觉重回幼时之后,至今已是一年有余。或是这一年委实过得太过舒坦,明琅竟也不知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没日没夜地被前世的阴影所笼罩了。
这段时间里她做成了些事,也有些许难以释怀的遗憾,可在她的生活里,已经被她从前从未经历过的事情填满,她的每时每秒都是崭新的。
这些假象都让她以为她的生活是崭新的了。
明琅自嘲地叹了口气。明琳见她没什么兴致,便也自行离开。
温氏倒害怕明琅又像上次得知婚讯那般哭闹,连忙叫明琅这几日跟着她睡在一处。
明琅倒是有些认命的感觉,反倒连扑腾的力气都没有了。明琅这般想着,倒是认真开始跟着陈嬷嬷一同学习嫁入王府的规矩起来了。
从前的感觉倒是慢慢淡漠了,可偏偏身体还记着从前在王府的规矩。如今陈嬷嬷教起来,明琅反倒觉得十分轻车熟路了。陈嬷嬷见明琅孺子可教,也不愿苛责她惹得她心里不快,也是一边教一边讲些让她好奇的不打紧的宫闱秘事。
明琅闲来无事,也认真用功,日子倒也过得快了许多。
除夕之夜,反正陈嬷嬷半生时光都耗在深宫里。明琅想着她无儿无女,便邀她在秦府过年。其实便是明琅不想着,宫里派来的嬷嬷自然也是不敢怠慢的。
除夕夜那天,明琅有心让明琳明琼二人交好,便约着午夜一同去大门口看下人们放烟花。明琳正陪着老夫人看戏,一听同行的有明琼连忙称都是放到天上,在哪儿看都一样。
明琳这人就是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从前吱哇乱叫数她最响,可是第一个怂的也一准儿是她。
明琅苦劝无果,也不强求,只是挽着明琼,两个人披了大氅,便被小厮丫鬟们簇拥着往大门口儿去。
明琅两个刚走到前院儿,午夜已到。只听得“刺溜”一声,便看见一串碎星似的光柱爆裂着冲到天上。还没等她二人反应过来,闪烁耀眼的炫金烟花已在头顶炸裂。
一朵烟花还未消散,又是一朵朵新的烟花炸裂开来。很快整个上京便在一阵阵鞭炮与烟花爆裂交织声中迎来了新的一年。各家为了今晚,都是暗自牟足了劲儿囤了各色烟花。烟花的种类,花样,数量俱是不能被人比下去。
不一会儿,深夜的上京竟然明亮的恍如明昼。
硕大的烟花在绒布似的夜幕里,炸成一朵朵七彩圆月,又转瞬变成瀑布似的小星碎片从夜空流泻下来。
明琅仰着头,白净的脸上虽则着天上各色争奇斗艳的花火忽明忽暗。
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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