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闹,好过他沾得到处是水。
他一路张牙舞爪,水渍停留在每一处被他碰过的角落。迟归气得耐性全无,放了半缸水便将人丢了进去。
水花溅进他眼里,蛰得角膜生疼。海湾在圆形的大池子里扑腾,“哼哼”着喊救命:“发发大水了,救救我!”
“你给我清醒一点!”发的哪门子大水,迟归撸起袖子把他按在池边,照着屁股抽了两下,“还闹,精神病犯了!”
浴室里灯光暧昧,海湾的衣服湿哒哒贴在身上,隔着一层摇漾的清水,愈发衬得肌肤滑腻,轮廓诱惑。
他的内裤丢在陆远舟那里,此刻真空上阵,明晃晃地显露在迟归眼前。那一点花心随着挣扎时隐时现,粉红色的褶皱无人踏足,白白浪费了好春光。
迟归烫到似的侧开脸,撕开他穿着尚不如不穿的衣裳,一把将人按进了水底。
出于求生本能,海湾仰着脖子大口呼吸,两手在虚空中乱抓,小腿蹬得到处是水。
迟归泡了他一会儿,松开不锈钢塞子将水放走,俯视着他问:“怎么样,老实了没有,还敢不敢折腾?”
方才呛了口水,现在嗓子火辣辣的,海湾累得虚脱,理智慢慢回笼,有了一丝迟钝的意识。他趴在池子里仰望片刻,闷闷道:“老混蛋再也不喜欢你了。”
“什么时候喜欢过我?”迟归闻言,饶有兴趣地坐在旁边,凑到他面前问他:“你喜欢老混蛋?”
“我我不c不喜欢。”海湾眼睛一眨一眨,委屈地说:“我不敢。”
迟归勾勾嘴角,笑问:“哦?为什么不敢喜欢老混蛋?”
浴室里潮气蔓延,蒸得胸口发闷,海湾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拍着自己湿漉漉的头顶,扁嘴道:“我配配不上。”
“那以后还要不要继续喜欢他?”迟归挤了些浴液在手心里,揉出泡沫涂抹他全身。
海湾抱着他胳膊任他摆布,低低道:“要还要。”
迟归不置可否,重新蓄满水,按着他脑袋冲干净泡沫,将他拎了出来。海湾醉得浑身发软,倚着洗手台直往下溜,边溜还边傻乐,笑得两颗虎牙露出尖尖角。
“笑什么笑,像个笨蛋。”迟归抽过浴巾给他擦干,将他抱出浴室扔到了床上。
海湾一沾床垫立刻犯困,两眼惺忪地趴在上面,全不顾自己此刻寸缕不着,手脚并用夹着被子睡了过去。
迟归刚拿出吹风机,便见他撅着屁股睡得酣甜不知所以的样子。头发还湿着,他也不觉得难受,梦中还在嗫嚅:“云朵飞飞升了。”
“起来,吹干头发客房睡去。”床上人不为所动,无论如何摇都无动于衷。
吹风机虽然静音,也难免有噪声。海湾却浑然不觉,待发丝吹干,他还维持着之前的睡姿,一点要动的迹象都没有。
迟归纵容他睡着,收拾完浴室的一片狼籍,洗过澡换了衣裳出来,海湾仍是不醒。他去衣帽间的顶柜中抽出一套被子给他盖上,自己去了客房。
次日凌晨海湾便醒了,稍微一动便觉浑身酸疼得难受,太阳穴突突地跳,脑袋昏昏沉沉,仿佛在控诉他的宿醉。
他看了看陌生的房间,纳闷地爬起身,低头发现自己竟不挂一丝。
海湾瞬间惊醒,脑中思绪万千,一幕幕过着昨天的种种,却怎么都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的第一个念头是逃。
迟归卧室里没有他的衣服,他又不好裸着出去。海湾用他不大的脑瓜思前想后,决定去衣帽间找两件冻蜗牛的衣服穿——反正之前也是穿他的,应该看不出破绽。
他四下张望一圈,摸进衣帽间,发现前后左右包围他的不是正装便是偏正装的休闲装,一概是质地上乘c剪裁极佳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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