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高,所以开始只接三桌,而且都是有邀请码的特定人群。现在只有他一个大厨,人多了也忙不过来。等过几天牌子做响了,他会物色新的厨师,到时候客人就多了。”许鹤说起这些来如数家珍,他生得纤细,比迟归矮些,白白净净很是夺人目光。
海湾和他参观了一遍大堂,接着问:“可只接待三桌,怎么打响招牌?”
许鹤笑起来带着天生的优越感,提起迟归语气分外柔和,像一个炫耀儿子的长辈:“迟总开餐厅纯是玩票性质,他一天就接三桌,现在是,将来也是。至于招牌,咱们餐厅针对的是那些高消费层级,能拿到推荐码的非富即贵。只要在他们中间打响名号就够了,普罗大众都知道有什么用,反正也消费不起。”
这话说得狂妄,却是事实。
海湾垂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道:“我知道了,那我什么时候上班?”
“后天,你上午八点准时到,不能比迟总来得晚。”许鹤把排班表拿给他,又从柜台后取出一本书说:“对了,三个月后有考核,考核通过才能正式留下来。这书给你,随便翻翻吧。”
海湾一摸书本便头大,勉强答应了:“好吧,我知道了。”
他在餐厅待到傍晚,搭地铁回了海湾国际。进门时迟归正在流理台边摆弄杵臼,看来像月宫捣药的玉兔。
“回来了?”他听见动静,头也不回地打招呼。
海湾换上拖鞋,挤了些消毒液搓搓手,凑到跟前问:“你在做什么?”
迟归将桌上的核桃仁c花生仁c松子仁,还有似乎是黄豆的东西,一一丢进臼中,盖上盖子捣碎说:“今天店里有新鲜的墨鱼仔,你去换衣服,过来帮我洗。”
海湾正觉得日日吃白食过意不去,能帮上忙,哪怕是打打下手也是好的。他匆匆换过衣服出来,笑着问他:“墨鱼在哪里?”
迟归将一旁的泡沫箱子拿过来,打开盖里面冷气森森,还都用干冰冻着。
海湾拿小瓷盆接住,将一个个胖墩墩的墨鱼仔泡进水里,用手随便淘了两把便要换水。
“不是这样。”迟归瞥见,走到他背后,环住了他。“仔细看着。”
他的动作无比自然,双手修长冰凉,一只抓住触须,一只避开墨胆,轻轻将内脏拔了出来。“这样处理才对,会了吗?”
海湾脑中正播放着《春天圆舞曲》,“一年一度是春天,一生一度是少年,再把少年浪费了,将来懊悔有谁怜”。
当年的贺岁金曲传唱度极高。他放学回家,电视里常常播这首歌。在他幼小稚嫩的心里,那代表着他人生中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时光。
母亲还在,父亲尚未续弦,他仍是个备受宠爱的孩子。
迟归微微低着头,下巴碰到他耳侧的碎发,清冽气息从黑色衬衫敞开的领口里飘出,挥之不去地萦绕在鼻端。他的胸膛很宽阔,坚实而温暖,倚在上面令人心旌驰荡。
海湾可耻地脸红了。
古人说“坐怀不乱”,此时此刻入他怀抱,海湾只觉得意乱情迷。他的味道逃不开c靠不近,如池水c似月光,“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问你话呢,学会了没有?”迟归松开他的手,转去摆弄坚果。
“学c学会了”海湾偷着咬咬舌尖,钻心刺痛将他拉回现实,忙专注于手中的墨鱼仔。
迟归捣碎坚果,又从冰箱里拿出些水果发酵的泡椒,问他:“能吃辣么?”
“能,能。”海湾认真地点头,样子着实有些傻气。
“洗完这个去好好洗洗手,腥着别上我的床。”迟归仿若未见,自顾自地拿过小石锅,开火准备做菜。
又是上他的床。
海湾迅速洗好墨鱼,将它们整整齐齐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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