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一是因为你昨晚请我来,二是我的确找你有事。”
“你平时说话总这么‘第一第二’的么?”海湾望着他英挺的侧颜,语气认真地问。
迟归目光掠过他的脸,从手套箱里取出一只信封给他:“这个给你,明天你早上上班,下午闲着,正好等保姆过来把这个钱给她。”
“为什么要我给?”海湾接过信封,不解道:“你没时间的话,给她转账不行吗?”
“明天是月末,我付钱从不提前,也不拖欠。”迟归发动车子,向着湾区隧道驶去,“保姆上了点年纪,也没上过什么学,不会用线上支付。我明天早上飞旧金山,后天或者大后天才回来,所以让你给她。”
海湾“哦”了一声,小心收好那一叠钱,嗫嚅道:“那你晚上说不就行了,干嘛非等我?”
“我怕你晚上一个兴起又喝得烂醉,不回来过夜。”迟归凉凉的声线透着揶揄,“我给你打过电话,你手机关机。而且我不在家,你要怎么进门?”
到目前为止,海湾尚未自己开过他的锁。
“根据你的过往判断,我认为钥匙对你而言是个比较难控制的高级物品。”迟归讽刺地说,“所以带你回去录视网膜和指纹,还是有必要的。”
海湾撇撇嘴,想反驳又无法反驳,闷闷道:“你真刻薄。”
“我知道。”他宠辱不惊。
丁丁车开到海湾国际,迟归不着急回家,先去了楼下超市。
海湾上次来还是买那两个可怜巴巴的橙子,这一次移动的信用卡跟着,底气足了不少。
迟归让他推着车,他便开心地推着车,根本不觉这有损他的俊朗形象。他的衣装也的确更适合推车,白衬衫c牛仔裤c白球鞋,像个买零食的学生。
反观冻蜗牛,大热天还西装革履,金属袖扣在光下闪耀,从头到脚没有一分平易近人的烟火气。
他买的东西倒相反,在生鲜区转悠半天,勉勉强强接受了一对儿小青龙,另外添置些水果蔬菜,最后拿了一打生鸡蛋。
海湾摆弄着装鸡蛋的纸壳说:“你冰箱里还有呢,现在不用买吧?”
“那个不一样。”迟归又拿了两盒神户牛肉,“这是三天内的鲜鸡蛋,可以生吃,味道不腥,也无菌。”
“这么讲究啊。”海湾踩在推车底下的金属杆上,一跳一跳地说:“你回来就三四天了,鲜鸡蛋也得成旧鸡蛋。”
迟归又在酒水区拿了两瓶清酒,道:“今晚就吃。”
海湾点点头,趁他不注意,从架子上摸了两条一直想要但没舍得买的软糖,偷偷塞进车筐底说:“我帮你去结账吧,怪沉的,你去开车就行,我拎出去。”
“你拎得动?”
“这点东西有什么拎不动的!”
迟归盯着他片刻,转身向外走去。
“哎——”海湾扬声喊住他,看着收银员忍俊不禁的脸色,支支吾吾道:“那个钱”
“你不是说要结账吗?”迟归状似疑惑地走过来,“还是我结罢。”
海湾大窘,面上糊着一层火油似的,又热又闷,奈何囊中羞涩,捂着半边脸道:“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我帮你付款,不是算了。我那个现在没c没钱,回头发工资一定结账。”
迟归抱着纸袋,勾了勾嘴角:“行,我等你请。”说着捡起收银台上的软糖,放在最上面。
“我帮你抱吧。”海湾红着脸抢过装糖的袋子,埋头跟着他向前走,好容易回到家,又听他道:“巧克力c棒棒糖放冰箱,其他的放在流理台,等会儿我做,你先去收。”
迟归换上拖鞋,径自进了卧室。
海湾纳闷地关上门,伸手进袋子里一通乱翻,果然看见底下装着许多他叫不上牌子的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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