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张纸巾,塞进他手里:“人做事要考虑成本和收益,那些‘不蒸馒头争口气’的废话,不过是无能为力之人的泄愤之语罢了,毫无参考价值。
“这件事你除了拿到一点医药费,并无任何好处。花了时间c损了健康c还耽误了工作,得不偿失。
“既然现在有坏事变好事的机会,为何不呢?只要你肯抬抬手,我承诺给你的,远比你咄咄逼人来得多。”
方楠还未答话,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轰闹声。
“记着我说的话,得理不饶人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迟归整整西装袖口,推门走出去,将急救人员引进卧室,让他们带方楠去医院检查。
林城随之而来,陆远舟刚要开口,迟归剜了他一眼,问道:“方楠来这里,是你给的钥匙?”
“不是不是,我没给他钥匙。”林城看看陆远舟,赌咒发誓说:“昨天晚上他从健身房出来,说家里有亲戚来,没地方住,我看太晚了,就把他带这儿来了。”
“不过我可没住这儿,我看他在不合适,就出去住了。他说他今早就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到这时候还没走。”
迟归未作声,留下林城和陆远舟两个说话,转身走到浴室外,打开了门。
“怎么样,冷静了吗?”他将湿漉漉的海湾拎到镜子前,沉声道:“看看你自己,像什么样子!”
“对不起,我”海湾垂着头,不敢直视镜中无比狼狈的自己,只有红着眼不住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迟归叹了口气,领着他出去问和陆远舟嘀嘀咕咕的林城:“有没有换洗衣服?”
林城会意:“有,我弟的衣服他能穿。”
“去换衣服。”他语气极轻地命令海湾,见他乖乖跟着林城进了客房,对杵在客厅里的人道:“警察马上来,这件事是个误会,知道吗?”
陆远舟一向机灵,点头笑道:“知道!”
最后他和海湾,以及刚出院的方楠,分别去派出所接受询问,并录了口供。
年轻人血气方刚,打架斗殴之事颇多,警察们处理过数以千计的案件,早已练得火眼金睛,分毫瞒不住他们。
迟归也没想瞒,他说那番话,纯是为了吓方楠,让他不敢得理不饶人c趁机拉海湾下水。
由于伤势不重,方楠的鼻骨□□未断,当事人也自愿接受调解,警察作出不予处罚的决定,让双方私下了结。
海湾一行人从派出所出来时,太阳已经西沉,夜色浓酽,如同一杯隔日的茶。
迟归立在秋风中,靠着车门正在等他,看脸色似乎不好。
陆远舟吐吐舌头,做了个“自求多福”的表情,和迟归打过招呼,上了林城的车。
海湾自知闯下不小的祸,磨磨蹭蹭走到丁丁车旁边,默默不敢言语。
“上车。”迟归率先坐进驾驶室,系上安全带,开出南山区,顺着滨海公路一径向前走。“伤着了吗?”
“没没有。”海湾借着仪表盘微弱的光亮,偷偷觑他的神情——仍旧不善。“嗯有点儿淤青。”
迟归放缓速度,停在泊车区,望着前面被黑夜吞没的公路,淡淡道:“我以为你虽然不太聪明,但至少还算成熟。”
“对不起。”海湾愧疚万分,噙着嘴唇继续道歉。
他两只骨节擦破的手交叠在一起,紧张懊悔得睫毛簌簌颤抖,好似犯错的少年。
jennifer 说不要让迟归失望,他却让迟归失望了。
迟归打开灯,从后车座上拿过一只塑料箱子,刚打开箱门,车厢内随即缭绕起腾腾雾汽。
海湾抿着嘴唇偷看,原来是一只小小车载冰箱,上面画着波点花纹,是卡通奶牛的图案。
“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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