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花还在苦思冥想自己什么时候有约了的时候,走廊对面突然摇摇晃晃地走来一个人,那人浑身酒气,骂骂咧咧,一见到刘春花,顿时两眼放光,脚步踉跄着扑上前。
“小美人,你终于来了!小爷我等了你多时了!”
刘春花看到那人正是之前在聚宴堂的士兵。廊下光线昏暗,那人一身的酒臭气迎面扑来,十分可怖,刘春花一阵恶寒,愤怒和恶心轮番上涌,就在她撸起袖子,打算上去对那人拳打脚踢时,却被人揪住衣领,拎到了后面去。
“放开我!看我打死他!”刘春花又蹦又跳,却被鄢星路死死挡在身后。
鄢星路不动声色地观察对面的人。那人膀大腰圆,从体形上一看就是练家子,再看衣衫,他简直再熟悉不过,从皇宫出逃的当晚,埋伏他们的人个个都是这副打扮,只不过外面多了副盔甲。
那人一双色眯眯的醉眼盯住刘春花不放,嘴里还不停啰嗦污言秽语,“美人快到我怀里来小爷我一定让你舒舒服服的”
鄢星路看了他一会儿,最初怀疑他是那晚埋伏他们的余党,担心他是故意到这里来打探消息,有心试探了他一会,这会发现他醉的不轻,一副浑态不像是装的。他开口道:“你是何人?”
那人不悦地瞥了他一眼,“关你屁事!让开!这小美人今晚是我的,谁也别跟老子抢!”
说话时人已经晃到跟前,看到鄢星路着实碍眼,本能地挥出碗口大的拳头,却被轻飘飘地躲过。
他一连挥了几次,不仅连对方的衣衫都没碰到,还差点把自己摔倒,终于恼羞成怒,破口大骂道:“哪来的小兔崽子,滚犊子!”
那人见打不到鄢星路,转而向刘春花动手动脚,“小美人,快过来,老子有的是钱!你不是喜欢金子吗?老子这有!”果然从怀里掏出一大块狗头金,拿在手里晃了晃。
刘春花一直被鄢星路箍在身后,好不容易露出脸,正要对他爆粗口,却发觉鄢星路忽然僵住,双眼笔直地盯着那块金子不放。
那人拿着金子一边晃,一边涎着脸向刘春花凑过去,未曾想手腕忽然被人扭住,整个人被猛地推到墙上,他皱着脸大喊道:“疼死老子了!放手!”
鄢星路逼到近前,“说!你这金子哪来的?!”
那人起初还欲挣扎,但使了半天劲只把自己扭得更疼,哀嚎道:“我说我说,你先放开我!”
鄢星路抬腿猛地踢向他腹部,正欲挥拳,那人连忙双手抱头,哀求道:“别打别打,我说还不行吗这金子是我逃回来前,从c从金矿上偷的”说完又紧紧抱头。
鄢星路怔了片刻,脑中如一锅滚粥又热又乱,只怪他一心扑在布置自保的计划上,没想到红延竟然会出卖国之根本。
那人酒也醒了,哆嗦了半天,见鄢星路没有下一步动作,悄悄退出他的控制,正要撒丫子向楼下跑去,不料身后一声冷喝,“回来!”。
那人僵着身子立在原地,见鄢星路上前,连忙又抱头蹲下,呜咽道:“少侠饶命!”。
鄢星路却没有动手,脸色晦暗不明,说道:“把金子留下!”
那人蹲在原处犹豫。
鄢星路抬手握拳。
“好好好,我给我给”那人不情不愿地交出金子,还想着多看一眼,被刘春花一把夺了过去,“拿来吧你!”又狠狠踢了他一脚。
士兵被踢得身子一晃,也不敢还手,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等候发落。
鄢星路心思仿佛不在眼前,呆站了一会儿,对刘春花道:“搜搜他身上有没有文书。”
刘春花指着自己:“我?”
鄢星路没说话,他现在满心忧虑,身体似乎顿时被抽空,实在没有心力应付他们,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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