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浑身的伤,就是这么来的?”
“那时欧阳义和欧阳喆两人同时赶到,我一人应接不暇,再顾及不到殿下。不过,我记得,当时欧阳杰也并未讨到什么便宜。”
“论武功,殿下自小是练武奇才,自然不输别人。”
二棱子瞥了他一眼,“那两人当时有一多半时间只在地上打滚挥拳,早把武功路数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梵立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后来的事,你应该都已经知道了,端灵公子在欧阳杰的人从迷阵中脱身前及时赶到,将我等救出,又幸而他深谋远虑,沿途做好接应,我们才能顺利逃出殷国,眼下在金国边境偏安一隅。”
天色暗下来,二棱子将帐篷取出,立好桩,搭好帐篷,他躺下枕着双手,有一点他没告诉梵立,那女子真的了吗?
当时端灵公子来得急去得也急,之后那女子也跟着消失了。
他长叹一声,闭上眼,随它去吧。
数百里之外,在靠近金国边境沙漠的一隅,几个帐篷错落有致的驻扎在一起,在它们四周,是一片荒凉的戈壁。
其中一顶黄色的帐篷里,周围人声嘈杂,不停的有人进进出出,有药师出来又进去,多数都摇头嗟叹。
“快快!快来人!殿下又吐血了!”
有侍卫赶紧上前,遵着药师的嘱咐照顾病人。
“不行,血止不住。”
鄢星路坐在床前,眉头紧皱,因为痛苦额头渗出汗珠。他剧烈咳了一会儿,许是累得精疲力竭,躺了回去。
“你们都下去吧。”他低声道。
“可是,殿下”阿采等人担忧地看着他,固执地不肯离去。
“本王无妨。反倒你们太过喧哗,令我不得安生。”
阿采闻言,立即命众人出去。“那我守着殿下可好?”
“本王想静一静。”
阿采犹豫了一会儿,喏喏道:“殿下,您若想要什么,一定要叫我们。”
他正要走出去,又听床上的人问道:“我师兄呢?”
“端灵公子他”阿采正在躇踌要不要告诉他实情,却听门外传来人语声。
“都出去吧。我在这。”
阿采揭开帐帘,俨然看到一个素雅的身影,“端灵公子,您”
后者抬手止住他,做了个让他离开的手势。
“师兄,你来了。”
端灵公子负手立在床前,冷眼看着他,半晌,开口道:“你以为你想的什么,我会不知道?”
鄢星路惨淡一笑,“我所作所为,自然瞒不过师兄。我如今命悬一线,只是不得已而为之。”
“我出谷时虽然答应师父助你,但助到何种程度,却由我说了算。你若再说出将皇位拱手相让的话,我即刻便回谷。”
鄢星路沉默了一会儿,静静道:“师兄,你不会懂的。”
端灵公子坐到床前,看了他一会儿,“真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应了师父那句话,你竟真的重蹈先皇覆辙。常言道红颜祸水,这句话生生地应在了你们父子俩身上。”
“我和父王不一样。”
“哦?”
“我母后在世时,父王不知珍惜,等到斯人已逝,他又追悔不已,最终酿下大错。可是我不一样,春花是我命中注定相遇的女子,我不想错过她。”
“可是你这么做,置众人于何地,要知道,朝中还需要你来主持大局。为了一个女人,你非要做到这一步?”
鄢星路看着他:“我只是不想像我父王那样,一辈子活在痛苦中!她生我便生,她死我绝不苟活。既然已失去生之乐趣,倒不如”话未说完,他的脸在重击下侧向一旁。
端灵公子恨铁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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