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结束还有分钟。

    成浩军是第一个赶过来看我的，当他在学校的操场草坪上发现我的时候，我正呆望着天空。

    今天的天可真蓝啊，蓝得好像会掉泪。

    “没事吧。”成浩军搂着我，一只手抚摸着我的头发，询问语气的恰当，让我的眼泪没有轻易流下。

    我松开怀抱，还是一副安然无恙的嬉皮笑脸，“我没事啊。”

    扯出的笑容，在这蓝天白云之下，可能显得苍白了。

    我最后一个字落音以后，内心的台词却是，没事，怎么可能没事。

    现在的我，就像是跌倒受伤的人，站也站不起，膝盖、腿、手掌，都被地面摩擦出了伤口。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剧痛着。我很想哭，但是不敢哭出来。眼泪只能忍着，痛也只能忍着。

    “想哭就哭吧。”成浩军心疼地望着我，仿佛此刻他的眼里的世界就只有我，我可以清晰得到看到倒映在他眼里的那个我，戴着面具正在抗拒脆弱的我。

    “在我面前，你可以暂时放下的高傲姿态，想哭就痛快地哭吧。”他的手轻抚着我的眼睛，黑石般璀璨的眼眸诉尽深情，“哭完以后，就尽情地笑吧。要笑得更漂亮。在我眼里，你微笑的时候，眼睛最美。”

    “成浩军，我可以吗。”听完他的话，强忍了许久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滴落在我的手背。

    “素儿，你可以的。”成浩军轻轻拭去我脸上的泪痕。

    宠溺无比的眼神，温柔的嗓音，都让我的心安稳了下来。

    不过，还是这句话，最令人潸然落泪。他说，你要永远记得，在我的身后，你可以放心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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