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德正站在那里与人谈笑风生,精神气十足,时不时大笑出声,可谓是春风得意,好不快活。
这时,一个汉子匆匆走了进来,脸上表情凝重,守门的汉子赶紧走上前,想与那人说罂粟没拿请帖混进来的事情,只是没等他说话,前者直接挥手将他推开,快步走向赵四德身旁,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赵四德脸色微变,到底是老江湖,不过瞬间便恢复正常,他中气十足地对大厅里的客人道,“承蒙各位看得起,特意赶来给我赵某人的母亲过八十大寿,但是有人想找我赵某人的不痛快,寻衅上门了。
若是换个日子,也就罢了,可今日是我老娘大寿,来人分明是想找晦气,赵某先给诸位赔个不是,请大家稍安勿躁,我去去就回。”
说完,就吩咐手下好好招呼大厅里的客人,带人就要出去。
刚走到大厅门口,就被一道懒洋洋的声音给拦了下来,“赵爷留步。”
赵四德微微一愣,顺着声音看了过去,见是一个长相俊秀的公子哥,轻挑眉头,发出了询问的意思。
罂粟眯眼笑着吊儿郎当地朝赵四德走了过去,在快到赵四德跟前的时候,有两个汉子上前一步挡住了她。
罂粟冲赵四德眨了眨眼睛,又勾了勾手指,赵四德皱起眉头,犹豫了下,挥手让身前两人撤开。
罂粟唇角扬得更高,一双凤眸里浸满了漫不经心的笑意,她迈步走到赵四德跟前,站定,然后
接下来的画面,在众人眼中犹如慢动作一般,只见那举止轻浮的富家公子哥,扬起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赵四德脖颈处抹过,赵四德做了一个抬手的动作,就动也不动了,僵在了那里。
一个呼吸之间,赵四德高大的身体咣当一声摔在地上,而脖颈处则多了一抹血线,汩汩地溢出血水来。
屋内顿时响起惊呼声和女人的尖叫声,大厅里的客人也全都四散着退开躲藏起来,有人冲出了大厅,朝院子里跑去,却被院子里更加混乱血腥的场景给吓了回来。
院子里,突然出现了百十来个草莽汉子,手中持着大刀,见了赵四德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挥刀就砍。
赵四德的手下根本就扛不住,一路退到了大厅门口。
虽然大厅里来了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黑白两道皆有,但是谁也没有经历过这种大刀阔斧血拼的场面,见过杀人夺地盘的,没见过这样嚣张打上门来抢地盘的。
某些刀口舔血在道上混的人物,心中利字掂量的十分清楚,根本不远贸然插手参与进去。
况且,赵四德都已经死了
赵四德身体倒地的那一瞬间,他身旁的两个手下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从腰间摸出直背刀朝罂粟砍去,眼前却哪里还有罂粟的影子?
下一瞬,两人只觉眼前有黑影闪过,脖颈处一片冰凉。
二人喉咙皆被罂粟用夹在指缝间的刀片划开,尸体缓缓倒在地上,与赵四德如出一辙。
不过转瞬间,三条人命已经到手。
罂粟出手杀赵四德是众人所意料不到的,若是退回一炷香前,有人说赵四德会被一个看上去不过弱冠的公子哥给杀了,绝对没人会相信!
可地上三具染红了大厅的尸体,实在叫人不的不信。
大厅内的骚动更剧烈起来,有客人悄悄摸向后腰,半晌又收回了动作。
赵四德一死,整个通州的势力又要重新洗牌,且那公子哥出手又快又狠,杀人的时候,嘴角挂的笑变都没见,可见是杀赵四德这件事情对他而言轻而易举。
而且外面还有势力打上门来,贸然出手,得不到好处不说,还只会惹祸上身。
没有顶天的好处,自然是没有人愿意惹上杀身之祸,为赵四德出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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