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字帖描完,再背一页书,我要检查的。”
卢娇憋笑不已,脑后吊着的银鼠毛晃啊晃的,好像又活过来了似的。
胭虎张了张嘴,只觉得委屈的想哭。
大哥让我休息一日的
见他这幅模样,胭脂也有点心疼,不过知道这个年纪的男孩子玩心大,若是一味放任成了习惯,日后想管都管不了。
“乖,好生待着,午后再玩耍不迟,你好生写,我回头再与你做件新衣裳穿,如何”
准备送给赵恒和徐峰的衣裳已经在收尾了,且这几日也没有厣片,做不得脂粉,倒是可以再加点针线,也练练手,不然越发生疏了。
胭虎这才哼哼唧唧的答应了。
胭脂冲卢娇笑笑,“好姐姐,你陪我去送点东西,完了之后劳烦你教我一教。”
卢娇满口应下,偏出门前又拍了胭虎的肩膀一下,带着点儿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小鬼,听见了没,我要陪你姐姐耍去了”
“你”胭虎气的七窍生烟,刚想做点什么就被自家姐姐一个眼刀子钉在原地,真的委屈死了。
胭脂不由得一阵头大,这俩人真是冤家
再不能叫他们碰头的,胭脂摇头,也不多说,只将装了手脂的包袱挎着,一手拽了卢娇出来,“你也是,偏要去招惹,回头又闹起来。”
卢娇嘻嘻一笑,摇头晃脑的,也不辩解。
今儿日头好,天上没什么云彩遮挡,又没风,被阳光晒到的地方就暖融融的,十分惬意。
胭脂拢了拢身上的皮袄,笑道“这样暖和,晒得人懒洋洋的。”
卢娇也附和的笑了几声,又斜眼瞅着她身上青色布面的羊皮袄子,直摇头,“你这样如花似玉的好容貌,怎的偏弄这样一件袄子来穿又肥又大,也不好看。”
简直就像一支袅袅婷婷的水仙花,随意栽在路边的臭水沟里嘛,真是暴殄天物
胭脂并不以为意,“暖和就成,又不串门子,哪里讲究那许多”
如今的生活她已十分满足,倒是真没想那么多。且手头也不大宽裕,上等皮袄少说也得几十两,她还得抓紧时间采买原料,哪里有余钱
这件皮袄还是路上从一个在客栈外头兜售的老农手中买的,不过花了五两银子,好看自然是谈不上的,可用料扎实,很是暖和,这会儿她竟微微有些汗意。
卢娇不大赞同,“话不好这样说,你这般姿容,又是这个年岁,合该好生打扮打扮。且不说旁人,单看那胡九娘,我虽瞧她不上却也不得不服,你且想想她,再想想你她尚且不及你一半美丽,可这么一拾掇也就很能入眼了。”
就连她自己也爱穿些大红、鹅黄的亮颜色呢,好歹是个意思。
来了镖局不过五七日,胭脂也见过胡九娘几回,确实如卢娇所言,哪一次见都是光鲜亮丽的,好似冬日里一株怒放的鲜花,叫人想不注意都难。
胭脂笑而不语。
卢娇摸着下巴想了会儿,忽然一摆手,“有了我记得前年跟大当家他们去关外,也顺手买过两块皮子,雪白雪白,十分难得,只是我穿白色不大衬得起,给旁人又糟蹋了,故而一直搁置,倒是将它给忘了。晚上回去我翻出来,你或是找人,或是直接自己裁度着,好生做一件皮袄是正经。对了,别忘了掐一下腰身,你身量这般窈窕,好看呢”
“这如何使得”胭脂连忙推辞道。
“这算什么左右我放着也是白瞎了。”卢娇并不在意,“再说,你也给过我许多,难不成倒不许我回礼了”
“不是这个事儿,”胭脂道“这才几个钱那皮子来自关外,想来十分难得,我哪里好要。”
世间万物都爱分个三六九等,譬如这皮货,关外的便是最最上等的。或许从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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