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020章 莫不归(第2/3页)  卑微的星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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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飞舞而过,竟将众人衣物全部划成碎布条,连胯下裆裤也不例外。

    那道青光最后化作一口二尺七寸长的戒刀,刀气喷吐,在石壁上刻下几行字来:“倭寇怎敢在华夏寻衅!顾念时辰不宜杀戮,饶尔等苟活一时。尔等所求,来寒山寺自取!”

    “撤!”几人心中忿忿,只得离去,换了衣裳,多叫上几个高手,往寒山寺讨债去。

    那戒刀复化作青光,往北飞去了。

    寒山寺中。

    一名穿着百衲衣的中年僧人把手一招,一柄戒刀飞来,落在房梁上,不断嗡鸣。

    这僧人相貌还算清癯,可惜一道刀疤斜贯了他的面庞,使他显得十分狰狞。

    此刻,这僧人手中捧着白骨灯,垂泪不止,道:“莫伯伯,那日金陵城外一别,哪里想到竟会在这样的情境下相逢呢!”

    封旷与竹如海,品着小沙弥送来的茶点,默默不语。

    那白骨灯中传出一个声音道:“哭啥,我还不是好好的在跟你讲话!人总归是要死的!我这个样子虽然不死不活,倒也能够在人世间待上千百年,哈哈!瓜囝,倒是想不到,几十年过去,侬也变成个大人物了!乖孩子,告诉老伯伯,当年的金陵城,后来是那恁个样子?”

    刀疤脸僧人像是被戳到了痛处,突然咬牙切齿,脸上刀疤也跟着翻开,模样十分可怖,只听他恨恨道:“东洋那帮畜生!东洋那帮畜生!”吼了五六遍,又仰天长啸了半分钟,才平静下来道:“若不是怕给西方列国留下话柄,我恨不能杀到东洋去,教他变作个血岛!”

    白骨灯中人道:“莫非是屠城了?”

    刀疤脸僧人颤声道:“何止!那一群禽兽,将平民捉去,做了各种惨无人道是实验!为了看人怎样的耐饥,将人活活饿死!又为了看怎样的耐渴,将人活活渴死的!不说拿去验毒的,活剖的,竟有将抱着婴孩的母亲,赤脚放在铁笼中炙烤,就只是为了看她是否会把孩子扔在地下,踩着孩子活命!”

    “啊!”白骨灯中透出乌光,隐隐化作一张脸,似乎要突破灯盏而出。这张乌脸嘶吼道:“怎么!扬州牧是吃素的么!其余修士只是干看着么!”

    刀疤脸僧人道:“咳!我后来也去打听了,原来当时爱新觉罗氏还有几分龙气,受东洋挟持,下了旨意,命扬州鼎不许妄动!金陵城上,还笼罩着一片血雾,有侠肝义胆的修士,进去了就没有再出来!”

    “哼!妄动,妄动!国都破了,还有他大清皇帝哩!他伪满洲国早就臭名在外,想不到还做出这舔臭屎的腌臜事来!那血雾,必有东洋的无上级阴阳师出手了!”

    刀疤脸僧人道:“莫伯伯,你究竟是怎么成了这样?”

    灯中人叹道:“唉,是我不察,收了一个孽徒!大概是民国十年的辰光,我修行阎浮大剥剑小有所成,为报师门之仇,就在江淮间四处打探,兼铲奸除恶,行侠仗义,那些宵小之徒个个怕我,给了我一个‘江淮阎罗’的名号。

    “在秦淮河畔的时候,我见一个泼皮,动手动脚的,在调戏一个卖艺的清倌人,口中污言秽语,卒不忍听。我就上去给了他两记耳光,对方见了我面貌,不惊反喜,道是仰慕江淮阎罗之侠名已久,要拜我为师。我当时不肯,他执意要拜,两厢僵持在那里。我就撒手走了,他却跪在秦淮河的文德桥头,非要我收徒不可,否则就跪死在那里。你知道我莫不归生平最不愿缠绕瓜葛,哪能让这小子为我而死?

    “我就在桥头暗中观察。来往的行人,对他指指点点的,他一概置若罔闻。有好心的漂母c挑夫匀他一些饭吃,他也恭恭敬敬的行了礼,斯斯文文的进食,与先前泼皮行径,大不相同。

    “这厮到底是肉做的身躯,跪了三天四夜,终于体力不支,昏死过去。那一双膝盖,犹在青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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