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逃窜并非如往日一般,是两个人间猫捉老鼠的游戏,而是……
咫尺天涯。
……
“流赤,你觉不觉得有些怪。”
李布依把流赤从乾坤袋里揪出来,月色当空。
流赤用力眨巴里一下自己迷糊的红眼睛,觉得,有必要,站在楚绍元那边,阻止李布依半夜私自行动。
李布依抓着它的小短腿倒挂了起来,用力晃了晃。
“流赤流赤,你快清醒一下。”
流赤巴拉着短腿攀附到她的手腕上,奋力一咬:“干嘛?”
“你觉不觉得,方才那家伙的手臂,很凉。”
那家伙指的是楚绍元。
李布依刚才把他的手臂抬起来的时候,总觉得凉的刺骨。
流赤打了一个哈欠:“半夜不盖被子,当然凉啊。”
说罢,就想钻回乾坤袋继续睡觉。
李布依拽着它肥嘟嘟的屁股,拎了出来:“我动静不小啊,他居然没醒?我们都偷跑出来一个时辰了,也不见他追过来。”
流赤这下是真想回乾坤袋里睡觉了:“你都想逃开他了,又关心起来做甚,你莫不是还想回去看看?”
李布依俏脸一红:“我才不想回去呢。”
“那你想去哪?”
被流赤一反问,李布依反而不知道要这么回答了,我我我了半天,说不出去处。
“我也不知道应该去哪,也许,接着游荡也挺好,等把神武都走了一遍,我就回到玄明宗去,好好孝敬左鹤师父。”
流赤撇了撇小小的三瓣嘴。突然,汗毛倒竖。
“美人,和爷去风流快活?”
深更半夜,街道上空无一人,如若有人不归家,还是个酒鬼,不是当地权贵,就是地痞流氓,若是两者结合,效果更渣。
……
客栈里的楚绍元自然是察觉到李布依的离开,只是,当他想爬起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身体里有一股寒气,顺着脊椎骨蔓延到全身。
那个瞬间,他整个人被冻在了床上。
该死,寒毒攻进脊椎了?
脊椎控制着整具身体,只要其中神经被崩坏,就算他六界称霸,高岭之花,照样乖乖趴在床上。
冷汗顺着脊背流了下来,衣服湿淋淋地贴在背上,一阵阵昏厥感涌上大脑。
他想要伸手去拿李布依留给他的火灵芝药丸,手指尖却结了一层冰。
他立刻掉转体内的灵力试图盖住这股寒流,寒流却比他的速度更快,迅速冻结他的灵力。
暮色一沉,双眼一盒。
合不该放任她离开自己的身边。
……
李布依冷静地看着眼前醉醺醺的三个男人,朝服都没来得及脱掉,就敢上街闹事,其中太过于蹊跷。
“快跑。”流赤飞快地爬上她的肩头,每次遇到怪的事情,它都喜欢站在和她同一个高度看问题。
这样,比较跟得上自己这个,自由主义派主人都脑回路。
“跑什么。”
果然,李布依这家伙又不听劝了。
“不过是三个野男人。”
确实,她手上有三张遂霄凌空的残卷,而且练的相当不错,若是想跑,凭借她的轻功,也不过是瞬息的事情,若是想干倒对方,只要不是灵丹境的强者,就不在话下。
流赤抓耳挠腮。
“但是那三个不是人啊!”
话音刚落,李布依的长剑已经呼啸出去了。
“没有呼吸的游魂,你以为我感觉不出来吗?”
流赤:我确实觉得你挺蠢的。
长剑直接贯穿对方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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