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苏牧也是可笑不得,真是好兴致啊,作为看客还有闲心上节目,也只有闵昊空能做出这种事来。
不过一个看客陪着一群普通人瞎玩,也是挺有意思的。
过了好一会儿,闵昊空那边才消停了。
最终还是节目组妥协了,他们还真怕闵昊空干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这小子胆大包天,敢扒着大货车几个小时在蜿蜒的山路上颠簸,未必不敢跳下去。
这个混世小魔王要是真在这出了什么事,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喂,牧哥,听得到吗?那群苍蝇总算是走了,整天就在我耳边嗡嗡乱叫。”
闵昊空不断跟苏牧吐着苦水。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家伙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苏牧笑笑,“你不是玩得很嗨吗?看来还是我这个电话还是打扰到你了。”
“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我又不是来这玩的,要不是老头子一直逼我,求我我也不来呢。”闵昊空的语气洒脱至极。
“之前你来我这不也看到了吗?我家老头子给我下了最后的期限,要不就乖乖的听从他的话,提前高考,然后出去留学。找个名校镀几层金再回来,要不就别再用闵家的名义在外给他丢人了。
大哥,我才高一好不好,凭什么提前高考啊。当然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我为什么要出国啊,老头子简直疯了。”
闵昊空在说起他的家事时,都快郁闷得哭了。
苏牧一直沉默静静的听着闵昊空的诉说。
之前他去过魔都一趟,那一次闵家对闵昊空的压迫他感觉到了。
那是一种利用亲情为名义的命令。
虽然双方关系很紧张,但也不至于发展到今天这个样子。
闵家的脸可以说是被闵昊空给丢尽了,哪怕他上《变形计》。闵家也没有再利用势去逼迫不准录制不准播放。
看起来闵昊空已经不被闵家当作嫡传了,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没人理解我,没关系,我不要谁理解,反正天才也总是孤独的,凭什么让那些俗人来理解。呵呵,老爷子看不起我,闵家那群狗也趋炎附势,无所谓的,我不在乎啊。”闵昊空的声音显得凄凉。
他的种种行为就像19世纪的德意志哲学家尼采,说着一些世人不明白的话,做着不符合常人该做的事。
忍受着长期不被人理解的痛苦,最后抱着一匹被虐待的马痛哭流涕,彻底疯掉了。
苏牧开口:“那真是为你能够成为看客而感到庆幸,不然下一个疯的一定是你。”
“是啊,如果没有精彩的故事世界,我又怎么能活得下去呢?没进入书屋就算了,那大不了我就遂他们的意就好了,什么狗屁理想,大不了不要了。可是既然进来了,我就绝对不能这么碌碌无为,就算是死,也一定是死在故事世界。我不想让我的尸体留在这个世界上,那样,会令我很不安。”闵昊空的声音变得沙哑,有磁性起来。
这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心理承受能力远超常人,就算没有进入书屋,也注定不会是个平凡人。
“牧哥,其实我过来的目的不只是想让他们放手,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是我晋升之后才知道的事情。”
因果。
苏牧知道了,凡是晋升看客都会知道这么个概念,苏牧比较特殊,亲自尝试过因果的恐怖性。
还尝过因果带来的惩罚,故事世界危险重重就不说了,还有这种现实的折磨,这才是最令人头痛的。
“你想怎么做?书屋不会这么轻易放手,在它眼里,我们只不过是提线木偶而已,而因果则是控制我们的那个线。你想要松开这根线,又其实这么容易的。”苏牧苦笑,作为一个违背且尝到苦果的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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