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生穿着黑色的长风衣,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阴森而骇人,但她的语调却轻得过分:“听说你要偷渡到海外,我当然要来送你一程。”
孙静潇立即爬到温凉生的脚边,抓着他的裤腿,声音都颤抖了:“凉生,你、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想偷渡,我是想、想……”
“你是想在我找你算账之前,先逃之夭夭?孙静潇,只要我想抓你,你以为你逃得掉吗?”温凉生这句话就代表,他已经知道所有事!
孙静潇瞬间被绝望吞噬。
她太清楚温凉生的手段,不说远的,就说温泽林,那可是他的亲弟弟啊,被逐出温家,身无分文地被丢到非洲受尽折磨,前段时间她得到消息,温泽林在出国前就被废了手脚,现在在非洲当乞丐,差不多要饿死了。
她怕得浑身颤抖,甚至不敢再狡辩——这种时候狡辩也不是聪明的做法,温凉生都追到这里来了,再狡辩下去,只会死得更快。
“凉生,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看在我跟了你那么多年的份上,看在我为你没了一个孩子的份上,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一定走得远远的,再也不会让你看见我,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温凉生唇边隐约有笑,但那笑意冷得让人心寒:“你为我没了一个孩子,不是两个吗?”
孙静潇呜咽一声:“凉生,我、我当初是鬼迷心窍,我是太想摆脱孙权,所以才冒名顶替,我、我对不起曦曦,对不起你,对不起,对不起……”
说道最后她甚至在原地磕头,但温凉生没有给她一点怜悯,仿佛这个人不是曾与他缠绵缱绻整整三年的情人,而只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仇人。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两年前,你自称遭白曦曦毒打而没了的那个孩子,是谁的?”
“是……是孙权的……”孙静潇眼泪迸出,“那个孩子是我自己摔掉,然后嫁祸给、给曦曦……”
温凉生冷笑一声:“还有呢?”
“当初在孙家,你喝醉酒后,之所以会和白曦曦上床,是因为酒里被孙权加了药,第二天的记者也是孙权找来的,他想用这种手段逼你改娶白曦曦,好把我继续留在孙家……所以我只能装疯,利用你的同情心离开孙家。”
“还有呢?”
“还有……当初曦曦怀的孩子,是你的,我、我怕她怀孕后你会转向她,所以就联合了温泽林陷害她出轨……”
“还有呢?”
“我的腿、我的腿没有残废过,是假的……”
“还有呢?”
孙静潇连连摇头:“没有了,没有了。”
温凉生眼底霜雪覆盖:“榕城那场大火是怎么回事?”
哦对,还有那场火,孙静潇忙不迭道:“火是我放的,我想烧死白曦曦,但她怎么会失踪,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把她迷晕了,我以为她会被火烧死……凉生,真的没有了,我就做了这些。”
温凉生忽的弯下腰,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哭得红肿的眼睛,缓缓地道:“这些还不够吗?”
冒名顶替,栽赃陷害,诬陷嫁祸,甚至杀人放火……还有什么是这个女人做不出来的?
温凉生手上的力道在加重,几乎要捏碎她的下颚:“孙静潇啊,因为你,我恨了白曦曦两年,亲手杀死我和她的孩子,甚至废了她的双腿,你一句‘对不起’,一句‘知道错了’,就想把一切都抹去?”
孙静潇哭得说不出话,心中恐惧弥漫。
温凉生甩开她的下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纸巾,像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擦拭这自己的手指:“你既然那么喜欢装残废,我就满足你这个心愿。”
“李问,废了她的双腿,送她上黑船,告诉船老大,这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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