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
看着这些多年的兄弟,房遗爱双目含泪,使出全身的力气大吼了一声,“走啊,你们是逼着我死么?”匕首更进一分,血水瞬间流了出来。
李穆咬住嘴唇,狠下心怒吼道,“铁靺,将珞姑娘扶起,我们撤!”
“不!”铁靺倔强的瞪红了眼,这时,房遗爱笑着扔过了一件物什,“铁疙瘩,把这玉佩交给长乐,到那时候你再死也不迟,但是现在,你要把这玉佩亲手交给她。”
“主人”拾起玉佩,铁靺已经泣不成声了。
“走,李穆,记得,过了葱岭直接去多玛城找牛将军!”说完最后一声交代后,房遗爱毅然向上走去,身子蹒跚,却不同以往的坚定,这是一条赴死之路,可房遗爱却从不后悔,因为他的死,可以给兄弟们铺就一条平安的回家路。
李穆再无他想,挥手领着众将士开始穿越狭窄的山道,龙虎卫士兵怀着悲愤的心向南走去,他们不甘心,可却什么都不能做,因为他们不能让少将军白死。
山石林立,树木稀少,这就是乌姿别里山口的真实写照吧,好不容易才找来一堆干柴,将火点燃后,房遗爱就把潮湿的地雷扔了进去。火势有多旺,房遗爱也不会去管,等热度够了,这里终究会爆炸的。
看远处啊有处光滑的石面,房遗爱踉踉跄跄的走了过去,坐在石面上,瞭望西边,太阳已露出了半丝晕黄。这一刻,这风景是如此的美丽,临死了,房遗爱才有心情欣赏下这西域大地的美景。
回忆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给长乐应有的回报,当她顶着那么多骂名来到房家时,这个时代就已经有了巨大的变化。其实长乐真的很容易满足,她就求着能有个一子半女,什么荣华,什么权势,她从来没有在乎过,就连西跨院有那么多女人,她都没有发半句的牢搔。可回报她的又是什么呢?房遗爱无法想象,当噩耗传到长安后,长乐还能不能撑下去,但愿那块玉佩能让长乐想起些美妙的回忆吧。
也不知道玲珑会怎样,那个傻傻的女人,明明有着惊天的才华,却甘愿憋家里纳鞋底。她图的是什么呢,想着玲珑,房遗爱露出了副幸福的笑容,泪水滑落,却不忍擦拭,最后一次哭泣,就留给这苍茫的大地。
达哈勒策马狂奔,当他来到乌姿别里山口后,除了些碎石外,半个汉人都没有看到,就在他要下达南进的命令时,头顶却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达哈勒,你知道谁才是胜利者么?”
达哈勒熟悉这个声音,这些曰子里,他做梦梦到的都是这个人。抬头望去,只见山石后露出一个淡淡的身影,“房遗爱,你是很厉害,但这次,本将才是胜利者,因为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当胜利者。”
“哈哈,错了,达哈勒,你想错了,在这个世上,有时候死人才是胜利者!”
房遗爱的话也太过莫名其妙了,就算达哈勒也没法领会其中的意思,瞧瞧山道,达哈勒暗自骂了声,跟房遗爱废话什么呢,只要大军过了山道,将汉人尽数屠杀就可以了。
“古尔勒,给布涅利报仇的时候到了!”达哈勒手一挥,古尔勒就率人跳下了马。
山道很窄,只容两人并排经过,突厥人全都含着一股子滔天的恨意,原因无他,就因为弩失毕人还从来没被人如此耍过。从去年的阿拉善大草原,到金山大火,再到现在的乌姿别里山口,弩失毕人经受了太多屈辱了。
古尔勒刚踏足山道口,就听到了一声“砰”的巨响,接着山上就滑了下无数的石头。烟尘漫天,碎石飞舞,紧窄的山道被堵了个严严实实。再去看房遗爱坐着的地方,也早变了形,至于房遗爱,早被埋进碎石中了吧?
这一刻,达哈勒想明白房遗爱的话了,看来这胜利者并不一定是活下来的人啊!
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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