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步,在碎土和混石间翻出了一些潮湿的小纸团,拿起来凑到鼻端嗅了嗅,扭头微笑着大声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竟然有高手在此施术。”
车后门打开,一名穿着黑色风衣,仪表堂堂,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从车上下来,道:“没看错吗?”
“不会错。”青年站起来拿着几块小小的纸团,递过去说道:“应该是画完符扔弃掉的。”
中年男子接过来看了下,嗅了嗅,点点头道:“是高手啊,随心所欲,随时随地,一点灵光即是符。”
“还有,这位高手使用了地符。”青年说着话,走到刚才站立的地方,蹲下身指着地上那块小小的被鞋底蹭过故而颇显光滑平整的地面。
中年男子皱眉看了下,道:“他是来这里找人的。”
“爸,那我们在这里等等?”青年笑道。
“等什么?”中年男子笑了笑,道:“和我们无关,在这里等着,反而徒惹人生疑和不满……走吧。”
“嗯。”
“哦对了小翰。”中年男子忽而想到了什么,一边往车旁走去,一边道:“回去打听下,这里发生过什么特殊事件没有。”
“好。”青年答应着,一边打开车门上了驾驶座。。
也就在这两人说着话准备上车的时候,苏淳风骑着自行车从那条小路上转过弯来,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车灯明亮的光线下站在车旁的那两名男子。他当即心里一惊,不过很快就迅速恢复了平静之色,一边默念心诀术咒,祛除并压制住因为之前施术而残留在身上的术法气息,一边没有丝毫停留地骑着自行车往这边驶来——他很清楚,自己一旦停下,反而会引起那两名男子的怀疑。
当苏淳风骑着自行车接近轿车的时候,两名男子已然上了车。
不过他们却并没有着急开动轿车,而是打开了车窗,两个人都有些疑惑和好奇地看着这个穿着牛仔夹克衫,十六七岁模样的少年,骑着辆破旧的自行车慢慢悠悠地过来,然后颠簸着驶过坑坑洼洼的路段。
从轿车旁路过的时候,少年还颇为好奇地打量了一番轿车和车上的两人。
“唔,这小子有点儿古怪啊,大半夜的干什么去?”坐在驾驶座上的青年微笑道。
“是有些怪。”后排的中年男子微微皱眉,道:“我刚才好像隐隐察觉到他身上有施过术法的气息,但很快就消失不见,奇怪了。”
青年惊讶道:“您是说他?”
“嗯。”
“怎么可能啊,他也就十六七岁吧?”
中年男子有些自嘲般笑了笑,摆摆手道:“大概是他刚才靠近了被施术者的缘故吧?算了,我们走……”
“好。”
轿车发动,缓缓驶过坑洼路段后加速,很快便超过了苏淳风,急驰而去。
骑着自行车的苏淳风松了口气——刚才从小路口拐过弯的那一霎那,幸亏他及时默念心决术咒压制己身因为施术后必然残留的术法气息,否则的话,肯定会被对方察觉到自己是施术者。而且,他现在肯定,那父子二人已经知晓了此地有高人施术。
苏淳风认得他们。
中年男子叫古岳白,青年是他的儿子,叫古翰。
他们是冀中省省会金官庄市西部地区平井县人士。在不久的将来,他们将是中原地区尤其是靠近京畿之地的奇门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
古家为玄学世家,擅卜术。
这里要提一笔,诸玄学术法中,以“卜”最为驳杂且源远流长习者众多,卜术主要含有术法三绝之称的“六壬”、“太乙”、“奇门”。其中太乙以天元为主,测国事,为帝王忌,故声名不显;奇门以地元为主,测集体事,主刀兵,有强大杀伤力之术法,多用于军事、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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