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大怒变色。
苏淳风皱眉看向郎远枳,训孩子般呵斥道:“郎远枳,怎么一点儿礼数都没有?有客人到,沏茶!”
郎远枳牙关紧咬,双拳攥得嘎嘣响。
“远枳,去给客人沏茶。”中年妇女挥了挥手,继而瞪视犹自站在那里不动弹,怒视苏淳风的郎远枳,疾言厉色地斥道:“去啊!”
“是。”郎远枳咬牙转身,去沏茶。
苏淳风微微一笑,阖目做养神状。他当然知道,自己今天到郎家的这副作态,委实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反面角色形象,可是这世界上,总有一些事,一些人,偏偏只吃这一套,他能有什么办法?
事实上,苏淳风根本就不可能在被郎家人强硬逐出郎家宅邸后,去决定郎平坤和郎年二人能否回家。
这只是一种心理上的优势欺骗。
他与罗同华之间的联系,仅仅只是知晓了今天下午一点半,郎平坤和郎年、贾天峡三人会被无罪释放。这是高层安全部门鉴于此事的特殊性,直接跨机构接手此案,然后把此案从警方档案中消除得一干二净。
今天苏淳风到久春市郎家,没有其他人知道,包括罗同华。
唯一猜测他可能会亲自到郎家的,只有屠惜掳。因为苏淳风在和屠惜掳的短信连络中,询问了郎家的具体地址。
当然,屠惜掳并不知道苏淳风具体什么时候去郎家。
客厅内,陷入了令人不适的安静中。
所有人都一言不发。
郎远枳端着沏满茶的茶壶和杯子,放到茶几上,就板着脸站到了一旁,继续用恶狠狠的眼神瞪视苏淳风。
不过,坐在苏淳风对面的中年妇女,也就是郞延的妻子曲继慧,虽然眼神很冷,脸色很差,但还是很主动地端起了茶壶,给苏淳风沏上了一杯茶,道:“久闻苏先生大名,我一个妇道人家虽然没有什么主事的能力,在郎家也没这份资格,但我想,苏先生也不必对我如此讳莫如深吧?”
苏淳风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点点头,语气和缓了些许,道:“一会儿郎平坤和郎年回来,您可以旁听。”
曲继慧没有再作声。
几分钟后。
外面传来了匆匆而杂乱的脚步声。
当先进入客厅的,是四十多岁,身材高大气势汹汹的郎年,他一双眼睛如铜铃般瞪视着苏淳风,低吼道:“苏淳风,你来做什么?”
苏淳风看了他一眼,没做声。
紧随郎年进来的,是郎平坤和贾天峡,和郎年一样,他们和苏淳风之间素未谋面。
年过七旬的郎平坤,显然要比郎年更有涵养,人老成精的他虽然经历了家族中天折柱的伤痛,又无比冤屈愤怒地被警方拘捕关了几天,但仍旧精神矍铄,双目炯炯有神,他上前挥手制止了侄儿郎年要呵斥并驱逐苏淳风的打算,神色平静地走到沙发旁坐下,凝视着苏淳风,语气淡漠地说道:“敢问苏小友,亲自登门我郎家,有何贵干?”
苏淳风扫视了一下客厅内众人。
郎平坤头也不回地说道:“要谈事了,该回避的回避。”
于是诸多郎家人纷纷离开。
贾言犹犹豫豫着起身,在父亲的瞪视下,赶紧低着头往外走去——客厅内除却苏淳风和郎平坤,只剩下了曲继慧、郎年、贾天峡、郎远枳。
“继慧,你也先回避一下吧。”郎平坤淡淡说道。
曲继慧面露犹豫。
苏淳风道:“无妨……”
曲继慧便没有起身,而郎平坤也就没再坚持让曲继慧离开。站在一旁的郎年,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满之色。在他看来,如今大哥既然已经去世,叔叔郎平坤年事已高,郎家家主的位子,就只能由他郎年来坐了。那么,一个不懂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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