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内,一片安静。
主席台上,李全友、罗同华、纵仙歌、白寅,以及一个对于奇门江湖上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有些陌生的青年。五个人表情不一地看着那位长相猥琐,形象邋遢,但气势凌人的邪不倒龚虎。
今日与会者中,综合实力比之龚虎要强得多的大人物比比皆是,但要论及个人修为……除却纵仙歌、曹素、古岳白、罗同华、苏淳风五位之外,其他还真没谁有自信能一战胜龚虎——且不说这家伙那匪夷所思的变态天赋,仅是敢于睥睨天下英豪,一往无前的光棍心境,就足以让绝大多数与他修为相当甚至稍稍高出那么一些的术士,失去战则能胜之的信心。
偏生这厮又是素质低劣、毫无公众意识的家伙,依着他刚才的表现,如若有人现在斥责他的话……
十有八、九,得当场吵起来。
倘若龚虎再来一句“爹了个蛋的,能动手咱别吵吵,出去单练……”之类的话,绝对不会有人感到奇怪。
苏淳风也是无奈。
他能说什么?
龚虎仗义地为他站台,总不能再好心当做驴肝肺地去批评龚虎素质低吧?更何况,苏淳风也有点儿发怵龚虎的脾性,莫说现在批评他,就算是温婉地劝几句,也会成为龚虎继续肆意表现的添加剂。
先后连续两次舆论导致的形象落差,使得苏淳风在当前的奇门江湖上,算不得众矢之的也差不多了,而这时候够胆且够仗义在如此场合下,嚣张霸气地站出来睥睨群雄,近乎于蛮不讲理肆无忌惮地明确表态站到苏淳风这一边的术士,不说没有,也就纵萌那号老子英雄儿好汉的冷面生猛主儿,以及邪不倒龚虎这两位吧?
正是因为了解纵萌的脾性,所以此次受邀赴京参加会议的纵仙歌,才没让自己的宝贝儿子前来。
如果罗同华和李全友对龚虎足够了解的话……
绝对不会邀请这么一个令人头疼的家伙参加此次会议。
所以此时此刻,两位各怀阴谋诡计的官方代表人物,都极为默契地把肠子都悔青了——真不该邀龚虎来啊。
会场内的气氛,古怪而尴尬。
李全友终于耐不住,冷着脸开口斥道:“龚虎,这不是你逞凶斗狠的场合,坐下,会议要开始了。”
“你是谁?”龚虎梗着脖子斜眉歪眼地瞅着李全友。
李全友寒声道:“我是李全友。”
“哦,你就是李全友?”龚虎唇角一掀,露出不屑的冷笑,抬手指着主席台上的李全友,食指还一点一点的,道:“你爹个蛋的,老子不管你戴了多大的官帽,反正做人做事要讲道理……如果真是苏家小子犯了错,老子不会护着他,还得扇他两耳刮子,但你们谁要是栽赃陷害、仗势欺负他,那可不行,这小子是我们平阳人!”
说罢,龚虎歪着肩膀大模大样地坐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丝毫不觉得自己今天在大庭广众之下的表现有多么恶劣。
罗同华苦笑着摇了摇头。
坐在他旁边的刘学树,双眼眯缝起来,目光不善地看着台下那位毫无素质可言,在当前形势下还敢公开力挺苏淳风,甚至明确不惜与整个奇门江湖、与官方为敌的邋遢猥琐老家伙。诚然,出身平民阶层的刘学树,发自内心地钦佩、喜欢龚虎的仗义和敢作敢为,以及其当面锣对面鼓的爽利性子,但刘学树又极其冷静的明白,已然入得庙堂门,有了半官方身份的自己,将来要重点针对的,正是龚虎这类江湖术士。
而且,这类术士肯定是令官方最为头疼难解的人物。
感受到刘学树不善的冷冽目光,龚虎眉毛一挑,三角眼一瞪,和刘学树对视上了。
相持几秒钟。
刘学树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睑,倒不是因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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