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交手,我这醒神之下无敌手的绰号,又从何而来?”曹素笑了笑,神色间忽而就有了些回忆的感慨,她微笑着说道:“为师当年走捷径修为突飞猛进,后来被山门知晓,并被视作偏门邪术,不打都不行咯。”
裴佳讶异道:“那岂不是说,连山门中人,都奈何不得师父您么?”
“没那么夸张,师父毕竟入不得醒神了。”曹素轻轻叹了口气,道:“只是当年与山门冲突时,恰逢国家大势变革,山门不得已收敛。”
“后来呢?”
“山门静待时机,而已。”
“哦。”
……
……
罗同华静静地站在漫天飞雪中。
正南百米开外,一间门市房的屋檐下,站立着一位穿着普通僧袍的中年男子——他在那名不见经传的小寺院中,也不过是绝大多数僧众眼里,很普通的僧人罢了。他轻叹口气,单手施礼,隔空传音:
“罗主任,京城不得施法,便待以后各方出了京城,您还会这般态度么?”
罗同华淡然道:“你修禅修佛,与华夏正统玄学没有丝毫关系,何必自觉是山门,非得趟这一滩浑水?奇门江湖事,非官方允可,山门不得出手,更遑论你们?敬佛修佛参悟,莫为自己惹尘缘。”
“若是世间安危受影响呢?需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佛也有金刚一怒时……”
“世间安危,是所有人的事。”
“贫僧告辞。”中年僧人转身离去。
在罗同华西北方向,京珠高速公路的另一侧,落满了厚厚积雪的草坪旁人行便道上,一位穿着朴素道袍的老者面露一丝微笑,抬手捋须,幽幽道:“罗主任初入醒神,可喜可贺,只是罗主任如此明显偏袒庇护诡术传承者,实为不妥,如若贫道今日与不约而同前来的道友联手,罗主任能挡得住么?”
“谁敢出手,今日必死。”罗同华罕有的强硬。
“罗同华,我山门是玄学正统,绝不容诡术传承者存世,数千年来无时不刻为彻底铲除诡术而努力。”老道人神情严肃地说道:“你应该清楚,古往今来官方对山门亦有所求,没有山门,官方怎能震慑奇门江湖草莽?”
罗同华淡然道:“不是有所求,而是有所用!你要清楚山门的地位,更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那苏淳风窃山门术而下山,你也要阻拦我山门中人清理门户么?”
“笑话!山门中人下山,不过是一个荒唐的借口罢了!苏淳风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了么?他的师父是谁,你们知道么?仅凭一面之词,个人忖度,江湖流言,便要行所谓的天道之义,便是你们的道理?”
“看来,你心意已决。”
罗同华傲然道:“一向如此。”
道人沉默少许,转身踏步离去,隔空抛下一句话:“养虎为患,后患无穷……罗主任,还望三思,山门等你消息。”
罗同华沉默不语,冷厉意念转向另外一位山门中人。
正东,五百米开外。
一位手持拂尘,容颜看似不老却眸中沧桑,明显有还童之态的道姑轻轻叹了口气,沿路向南而去。
奇门江湖不扰尘世安危,山门便不得动么?
总会有你罗同华后悔的时候。
历来如此。
天意如此。
……
……
长街之上。
相距不过二十米的苏淳风与刁平两人,在旁人看来,仍旧处在对峙当中。
长街无积雪,干干净净。
落雪重重悬空如珠帘,分外妖娆玄妙。
苏淳风游于天外的心神回归,轻轻叹了口气,放佛根本感觉不到丝毫的术法攻击,他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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