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患,袁方能够收纳马家投降,并许诺厚待,已经是够大度。
这般情势下,他马家还妄想跟袁方谈条件,岂非是自不量力。
沉默许久,马云鹭一声叹,默默道:“既然如此,你打算怎么对付我马家?”
袁方负手而立,目中杀机闪烁,缓缓道:“本王给了你父五天的时间,五天内不降,我就兵进陈仓,你马家的生死存亡,都在你父一念之间。”
平平淡淡的语气中,却似暗藏着决然的杀机,令马云鹭不寒而栗。
抬起头,望着那巍然如松的背影,马云鹭贝齿紧咬红唇,眉宇间,闪动着复杂的神色。
……
陈仓以东,马家军大营。
深夜,马腾辗转难眠。
“孝直离开已有数日,也不知那袁方答不答应跟我马家联姻,嗯,云鹭美貌过人,是我西凉第一美人,那袁方应该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正自神思时,蓦然间,帐外传来震天喊杀之声,打破了夜的沉寂。
马腾立时从神思中惊醒,提枪大步奔出帐外,四下一扫,不禁神色惊变。
只见大营之中,不知何故,竟是突然间火势四起,士卒惊起,往来奔走叫嚷。
大营以西,杀声震天,似有万千兵马,正趁乱杀来。
“怎么回事,难道袁方那小子,发兵突袭?”马腾震惊不已,急翻身上马,喝斥士卒迎敌。
未多久,马休飞奔而来,身上还带有箭伤,大叫道:“父帅,大事不好,韩遂那老狗率军偷袭我们,我营中有内应,老狗的兵马已突破营墙,杀进来了。”
韩遂偷袭?
还有内应!?
马腾惊怒不已,喝道:“韩老贼必是知我主力尽在郿县,所以才趁虚来攻,快,快去召张绣前来相救。”
话音方落,营盘东面,亦杀声大作,似有兵马来袭。
马铁而来,惊叫道:“父帅,张绣那狗贼正率军攻打我东营,有内应打开营门,我军挡不住了。”
张绣来攻!
马腾身形一震,惊得险些从马上栽落,此时他方才惊悟,原来是韩遂与张绣暗中已联手,合力突袭,欲灭了他这个西凉军盟主。
“可恨,也不知谁是内应,竟帮着这两个狗贼破我大营!”
马腾是又惊又恨,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带着二子,率军向东面突围,想要杀出一条血路,前往郿县跟马超所部会合。
只可惜,马腾在陈仓的军队,只有不到一万人,却被韩张二人五万多铁骑的围攻。
厮杀了一宿,马腾非但没能杀出重围,反而折损了马休和马铁二子,力战不敌之下,马腾也被生擒。
天亮时分,整个马家军大营,已是血流成河。
残破的中军大帐中,韩遂和张绣二人,并坐上首,一老一少的脸上,却涌动着同样的得意和冷酷。
片刻后,一身是血的马腾,被押解了进来。
马腾一见那二人,恨到咬牙欲碎,愤恨骂道:“韩遂,张绣,你们两个狗东西,岂敢叛我!”
韩遂冷笑一声,不屑道:“我们西凉人崇尚的是拳头,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马腾,你实力大损,早该料到我会这么做,当年,你不也是靠着拳头,才逼迫我韩遂奉你为盟主的吗。”
“我当年虽击败了你,却没把你逼上死路,更没有杀你的儿子!”马腾咬牙骂道。
又是一声冷笑。
“那是你马腾不够狠,所以,现在就是你不够狠的代价。”韩遂话中尽是阴冷与讽刺。
马腾是又恨又懊恼,目光又瞪向张绣,质问他为何跟韩遂同流合污,如此对自己。
张绣藐视着他,冷冷道:“你实力不济,我张绣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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