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愈振,连饮数杯。
“袁方那小子在北方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几乎无人能敌,今番却要败于师君之手,这一战结束,师君必扬名天下啊。”韩遂察言观色,又顺势恭维道。
张鲁听着极是受用,不禁哈哈大笑。
一旁的谋士阎圃,眼见张鲁自恃汉中地形险要,对袁方颇为轻视,不禁眉头暗皱,面露忧色。
实在忍不住,阎圃便提醒道:“师君,那袁方用兵如神,最擅长出奇制胜,连袁绍都不是他的对手,我汉中之兵未经历过什么真正的战阵,还是当小心才是。”
阎圃这般一提醒,言下之意,则是在暗示张鲁太过轻敌。
张鲁脸色微微一沉,顿时便有些不太高兴。
那韩遂便也道:“袁方这小子用兵的确了得,当初韩某确实是惨败在了他手下,这一点,韩某从不否认。但秦岭天险,非人力所能克服,袁方就算用兵再神,他难道还能斗得过天吗?”
一句话,把个阎圃问得是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应。
韩遂的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正当此时,一名汉中兵匆匆而入,拱手道:“禀师君,长安细作急报,不日之前,袁方又发三路大军,分从子午谷、骆谷和斜谷向我汉中进攻。敌首袁方更亲率八万大军,直奔斜谷而来。”
此道情报,如一声雷响,把韩遂刚刚才浮现于脸的冷笑,瞬间劈碎。
张鲁神色大变,阎圃眉头顿皱。
“袁方这厮昏了头吗?竟然真敢走北面谷道?”韩遂一声惊语,脸色是既尴尬,又震惊。
张鲁也满脸诧异,皱着眉头道:“袁方这小子,竟然狂到这般地步,难道他的粮草真的多到,连秦岭山险都不顾的地步了吗?”
张鲁万般不解袁方的举动。为袁方的狂妄行动,已深深的震撼。
韩遂却从震惊中先清醒,冷哼道:“这小子的粮草,绝对负担不起秦岭谷道转运的消耗,他既然这么狂,那我们就狠狠的挫一挫他的锐气。”
当下,韩遂便请命,率一支兵马,亲自往斜谷南口扎营,以封堵袁方入汉中平原的道路。
张鲁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有令韩遂率两万余兵马。去斜谷阻挡袁方主力。
另外,又派部将杨任和杨柏,各率五千兵马,前去分守子午谷和骆谷。
张鲁经营汉中数十年。麾下总计也就练出六万左右的兵力。今为了抵御袁方四路大军进攻。几乎已用尽所有的兵力。
南郑城头。
张鲁立于城墙之上,目送着他最后的军队,开出南郑。分别去往三道谷口,脸色颇为的凝重。
“也许,于吉说得是对的,这袁方太厉害,我根本不是他对手。也许,我真的该答应于吉的条件……”
脸色微微动摇,旋即便又坚决起来。
“不,秦岭乃天之险地,那袁方又不是神,我就不信他能克服。只要跟他耗上十天半月,耗到他粮尽,自然不战而退,一定是这样。”
张鲁深吸一口气,原本阴沉的脸色,转眼已自恃傲然起来。
……
斜谷南口。
袁方率八万大军,经过近十五天的艰难行军,终于抵达斜谷南口。
只差一步,他的铁蹄就能踏入汉中平原。
但提前驻扎在谷口的韩遂,还有他的两万汉中兵,却用一座坚固的营垒,挡住了他的去路。
敌营坚固,士气正盛,且以逸待劳,袁方兵马虽众,此时强攻,却不见得有什么效果。
袁方便也不急,于敌营北面数里安营,形成对峙之势。
十天、二十天、三十天……
这种对峙,很快就持续超过一个多月。
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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