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见全冠清辞意不善,又察觉到诸帮众的神气大异平常,帮中定已生了重大变故,问道:“传功、执法两位长老呢?”
全冠清道:“属下今日并没见到两位长老。”
乔峰又问:“大仁、大信、大勇、大礼四舵的舵主又在何处?”
全冠清侧头向西北角上一名七袋弟子问道:“张全祥,你们舵主怎么没来?”
张全祥道:“嗯……嗯……我不知道。”
乔峰见张全祥脸有愧色,说话吞吞吐吐,目光又不敢和自己相对,喝道:“张全祥,你将本舵方舵主杀害了,是不是?”
张全祥大惊,忙道:“没有,没有!方舵主好端端的在那里,没有死,没有死!这……这不关我事,不是我干的。”
乔峰厉声道:“那么是谁干的?”
这句话并不甚响,却弃满了威严。张全祥不由得浑身发抖,眼光向着全冠清望去。
乔峰长叹一声,转身问四大长老:“四位长老,到底出了什么事?”
四大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语。
乔峰见此情状,知道四大长老也参与此事,微微一笑,说道:“本帮自我而下,人人以义气为重……”
话到这里,霍地向后连退两步,每一步都是纵出寻丈,两步一退,离全冠清已不过三尺,更不转身,左手反过扣出,右手擒拿,正好抓中了他胸口的“中庭”和“鸠尾”两穴。
全冠清武功之强,殊不输于四大长老,岂不知一招也无法还手,便被扣住,膝间酸软,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
诸帮众无不失色,人人骇惶,不知如何是好。
乔峰转过身来,左手在全冠清肩头轻拍两下,说道:“你既已知错,跪下倒也不必。生事犯上之罪,却决不可免,慢慢再行议处不迟。”右肘轻挺,已撞中了他的哑穴。
乔峰制住全冠清,让他垂首而跪,大声向张全祥道:“由你带路,引导大义分舵蒋舵主,去请传功、执法长老等诸位一同来此。你好好听我号令行事,当可减轻你的罪责。其余各人一齐就地坐下,不得擅自起立。”
张全祥又惊又喜,连声应道:“是,是!”
大义分舵蒋舵主并未参与叛乱密谋,见全冠清等敢作乱犯上,早就气恼之极,满脸胀得通红,只呼呼喘气,直到乔峰吩咐他随张全祥去救人,这才心神略定,向本舵二十余名帮众说道:“本帮不幸发生变乱,正是大伙儿出死力报答帮主恩德之时。大家出力护主,务须遵从帮主号令,不得有违。”
他生怕四大长老等立时便会群起发难,虽然大义分舵与叛众人数相差甚远,但帮主也不致于孤掌难鸣。
乔峰却道:“不!蒋兄弟,你将本舵兄弟一齐带去,救人是大事,不可有甚差失。”
蒋舵主不敢违命,应道:“是!”又道:“帮主,你千万小心,我尽快赶回。”
乔峰微微一笑,道:“这里都是咱们多年来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只不过一时生了些意见,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你放心去吧。”又道:“你再派人去知会西夏‘一品堂’,惠山之约,押后七日。”
蒋舵主躬身答应,领了本舵帮众,自行去了。
此刻天色已渐渐黑了下来,暮色笼罩,杏林边薄雾飘绕,乔峰担心再生变故,便欲转移各人心思。
一瞥眼间见到李无情和段誉,便道:“众位兄弟,我今日好生喜欢,新交了两位好朋友,便是冷血冷兄弟和段誉段兄弟,我三人意气相投,已结拜为兄弟。”
乔峰续道:“两位兄弟,我给你们引见我们丐帮中的首要人物。”
他左手拉着李无情,右手拉着段誉,走到那白须白发、手使倒齿铁锏的长老面前,说道:“这位宋长老,是本帮人人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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