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等我有所反应,把一颗甜丝丝的东西塞进了我嘴里,“每次我一哭闹,我妈就会给我吃甜东西,我一高兴,就忘记为什么要哭了。你吃了我的蜜枣,也应该高兴,不许再哭啦!”
我含着蜜枣胡乱地抹了两把眼泪,想说谢谢你,可她已经揣着一包枣子跑远了。
蜜枣很甜,一直甜到了心间,可是我的心却和很久以前一样,不知道荡去了哪里。白天变成黑夜,黑夜变成白天,又是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夜,我蹲坐在茶楼的屋顶上,感到十分茫然——这附近明明有邪灵出没的气息,偏偏他就是忍住了没有在这几天作案。
是我打草惊蛇了吗?
有点怪。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时,灯红酒绿处传来一阵悚然的惊叫。
“不好了!有人坠楼了!”
我飞也似地冲了过去,只见百花楼门口聚了十几人,一个穿着清凉的风尘女子花容失色地哭道:“他喝醉了酒自己摔下来的,奴家什么都不知道,不关奴家的事啊!”
“撒谎,我亲眼看见你和他推推搡搡的!”
“我没有推他!他逛窑子不带钱,我问他要钱而已,谁让他自己没站稳的?”
就在那女子争得面红耳赤之际,地上传来了男人细细的□□。我抬头看了看楼上断掉的一截栏杆,也是命大——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他竟然像个没事的人一样,慢慢地爬起来,一边往百花楼里走一边喃喃地念着:“酒若兰”
闻讯而来的鸨娘立即变了脸色:“来人啊,给我把这个登徒子撵出去打一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赊账!”一声令下,两个伙计叉起他往街上一扔,就正好落到了我脚下。
男人微微地抽搐了一下,清秀的面孔上沾染了血污。
我讶然道:“你?怎么是你?”
旁边也有人惊讶地叫道:“呀,这不是城南的李大夫吗?造孽啊!”
“住手!不许打他!”在我愣神的当口,他已经挨了伙计好几脚,疼得蜷起了身子。没想到这些人真的下的去手,我有些恼怒地挡在了他面前。
“你是哪里来的小娘子,敢这样对”那两个伙计狠话还没放完,身体就僵在了原地。
“定身咒。一个时辰后恢复正常。这位李大夫是我的朋友。赊账是他的不对,我会让他尽快把钱还上的。”不想解释太多,我扶起地上烂醉如泥的人,快步往城南走去。
“我没醉!给我酒我还能喝五个”他不老实地挣扎着,我一个不留神,他就滚到了地上,开始撒酒疯。
想不到斯文干净的李大夫也有这一面,出于愧疚,我没有把他丢在大街上,而是好声好气地哄他起来。“是是是,你没醉。是我醉了,告诉我,你家住在城南哪头,我陪你回家拿酒去。”
“我家住在住在我不知道”
我气结:“你给我起来!”
“我不起来我不想起来若兰,过来让我抱抱”他已经疯得认不清人了,恬着脸就要来抱我,我怎能让他得逞,抓着他的手强行拉他起来,结果他一张嘴,“哇”地一下吐了我一身。
“”
望着胸前的之物,我想也不想抽了他一巴掌。
“说!你家在哪?否则我一剑杀了你!”
杀意当前,他似乎清醒了点,忍着吐回答我:“南,南西街惠民医馆呕”
什么惠民医馆,不过是座破败的宅子,若不仔细看,都不知道门口还挂着医馆的牌子,敲了半天门无人答应,我只好拧断大门上落的锁,硬闯了进去。
走过医馆的前厅,是一个略显局促的院子,一间卧房,一间药房,还有个搭了灶台的小屋,应该是生火做饭用的。我把人往床上一丢,跑去小屋烧水洗澡,当务之急,是把这身衣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