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梅元祖迟疑的掏出一本册子,对丹青生讪讪道:“不论是小考还是院试,按照惯例,考生都要在户籍地留下记录。我已经写好了,就差个签名。您看……”
“还有这个惯例啊,我看看。”小雨一把将册子拿了过去,翻了翻:“怎么都是空白啊,只有公子一个人的记录。”
梅元祖眼角一阵抽搐,无奈道:“因为小梅庄这么多年,只有丹先生报名县试。”
“噢,我懂了,你们这是扯虎皮做大旗啊。”小雨瞪眼:“想拿公子当枪使,没门!!”
梅元祖又是一咧嘴。
刚还说瞅你干嘛?不瞅你能行吗?就你这小姑奶奶,可比丹先生难伺候多了。
丹青生轻笑道:“没关系的,我现在的户籍在小梅庄,签字记录也是义务。”
“好吧,我听公子的。”丹青生一说话,小雨立刻改变了态度。不过又想了想,从腰间摸出一个石头似的东西:“我给您刻了个印信,要不要试试。”
“印信?你刻的。”丹青生有些惊讶。
许多文人士子都有刻有名字或雅号的印信,用于题字记录之用。丹青生因为随便写字都可达成异象,自觉有些招摇。之前随口提了一次,说改天也弄个印信,在一些场合用起来也不至于太过扎眼。
小雨当时听的很认真,还详细的追问了下。但丹青生却也没有想到,小雨竟然会自己刻了一个。
得到丹青生首肯后,小雨又掏出一小盒印泥,拿印信蘸了蘸,然后使劲的印在名册上。
梅元祖探头凑过去一看,那嘴立马就咧的跟八万一样。
丹青生印!
这四个字倒是清晰,可也太丑了,简直就像孩童涂鸦一般。
小雨也有些脸红,嘀咕道:“我在纸上印的时候,好像比这个好看的啊。”
在纸上印的时候,没有其他字作对比。现在和名册上的字迹一对照,立刻就看出了差距。
丹青生把名册接过来看了看:“小雨,看不出你还有这么好的手艺,不错。”
“公子,您就别笑话我了,羞死人。”小雨扬手就想把那印信丢出去。
“别啊。”丹青生连忙拦住,把印信拿了过来:“你这个虽然简陋一些,但清晰朴实,颇合我的心意。”
“真的?”小雨半信半疑。
“自然是真的。”丹青生将印信揣入怀中:“从今天起,这就是我的专用印信。待有机会,我便去文庙留印。”
文庙蕴含天道威能,留印之后,印信便无法被仿造。
小雨高兴的笑了,梅元祖见丹青生不像开玩笑,也只得无奈的把名册收起。
谁都没有想到,丹青生今日的无心之举,竟然在日后开创了一股另类的印信风潮。随着丹青生日后声名鹊起,许多文人为了跟风,甚至故意找一些孩童来帮他们篆刻印信。为的,就是小雨所刻印信的那种涂鸦效果。
“对了,丹先生,还有一事。”梅元祖道:“盗走旗杆的犯人还是没有线索,您要不要再写幅新的挂上去啊。”
丹青生刻在旗杆上的对子,在第二天夜晚就连同旗杆一道不翼而飞。丹青生的书法一字难求,有人打对子的主意倒也不算奇怪。只是查了半个多月,也没找到盗取之人。
“找不到也无妨。若是有人上门挑战,将那对子口述给对方也是一样。”丹青生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旗杆断掉的切口极为整洁,明显是真气高手所为。而且自从宋学山走后,竟然连一个上门找麻烦的人都没有,未免太过反常。
或许,是自己锋芒太漏,引起他人忌惮了吧。
丹青生望了眼远方,拿起葫芦喝了口酒。
不过也无所谓,左都御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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