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官袍追着赖文恭到了衙门正门,喝道:“赖丈且住!”
赖文恭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一身绛红色官服的小官人快步追了出来,面沉似水,默不作声。
“除了公事,我在信中提及的和令媛的事情.......”郑云鸣来到赖文恭身前,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被赖文恭一把抓住了前襟,猛地把他拉进到面对面的距离。
郑云鸣看到的是一张睚眦俱裂的愤怒的面容。
站在不远处被石文虎牢牢看管住的赖如月一声惊呼,就想要冲过来分开二人。但手臂随即被石文虎牢牢的抓住,就如同铁钳一般难以挣脱。
看守大门的军士看见赖文恭突然对都统无礼,一面大声吼叫一面举起刀枪围了上来。
赖文恭对包围上来的兵士视若不见,盯着郑云鸣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为郑清之在京湖拼了十年性命,今天你又想抢走我唯一的女儿,我告诉你小官人,有我赖文恭在一日,你绝不可能再见月儿一面!”
他左手用力一送,将郑云鸣推出数步。更不说话,回转身去,一手抓住赖如月的手臂,拽着她快步远去。赖如月被父亲强拉着,不停的回头望着郑云鸣,大大的眼睛里全是泪水,心痛求恳的模样,只盼着郑云鸣赶紧想些办法。
郑云鸣感到血涌脑门,气贯胸膛,伸手就要去拔出腰间的宝剑。这在军中是一个讯号,将军拔剑出鞘,即面对的正是本军的敌人。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按住了他就要拔出的剑柄。郑云鸣怒目回望,白翊杰站在他侧后,缓慢但坚定的摇了摇头。
这样鲁莽而轻率的处置办法,绝不是统兵者应有的理智冷静。
郑云鸣脸上的肌肉抽动着,牙关紧咬将宝剑恨恨的放回了匣中。他突然发足向前追上了正在朝码头赶去的赖文恭父女,喝道:“赖丈,请让我和月儿说一句话,一句话就可以。”
赖文恭停住脚步,回身怒视着郑云鸣,但当看见女儿满面泪痕,眼中全是恳求,心头难免一疼,挥手道:“快说!说完之后你们再也不要见面了!”
郑云鸣知道这机会是转瞬即逝的,如果错失了这个机会,可能自己和赖如月的姻缘就真的一去不复返了。这个时候最不需要的就是儿女情长,而是果断的行动。
他从怀中掏出当年在御宴上皇帝钦赐的锦带,塞到赖如月手中。
“这是当年皇上御赐的锦带,皇上许我使用这条带子,可以临机专杀,行越权之事,这是现在我身上最有分量的东西了。”郑云鸣着急说道:“你拿着,好好记住,你是我郑云鸣的娘子,我是赖如月的相公,不要说你爹,就是皇帝和满天神佛也动摇不了这个事实。”
赖文恭有些吃惊,他没想到这个小官人手里还有这种东西,万一他要用这条御带让自己同意婚事,自己也不能抗拒。于是赶忙朝石文虎使了个眼色,牵着赖如月匆忙离开。
“你在家安心等着,我一定会想办法的!”在石文虎的阻拦下,郑云鸣朝着拼命回头张望的赖如月大声叫道。
“说到底,你到底有什么办法来劝服这老爷子?”站在都统司衙门的门口,白翊杰摇动着从家中取回的白羽扇:“这位赖壮士看上去可不是三言两语随便就能说服的。”
“一定有办法!’郑云鸣摆手说道:“他赖丈是窝阔台还是曲出?是速不台还是哲别?咱们蒙古人的大军都见识过了,还对付不了一个区区赖文恭?”
“你要用强,自然无话可说,”白翊杰摇头叹道:“那赖丈虽然也曾经是京湖一员勇将,随便出动个五七百人对付,还能制他不住?但你要的是人家的女儿,要得是折服老泰山的心,而不是恃强而行。”
站在一边的石文虎突然说道:“小人斗胆说两句,都统和我家小娘子这桩事情,原本不太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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