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面倒的追杀。
但进抵的襄阳的初次交锋中,乃蛮的游牧骑兵遭到了前所未见的新式武器的袭击。宋人的火铳队在数十步的距离上开火齐射,用弹幕对敢于靠近的乃蛮轻骑进行杀伤,他们也不论什么射人先射马的原则,一排铅弹过去,人马俱倒,加上巨大的烟雾、枪声和火焰,对轻骑兵的震撼体验从未有过。自从那一日之后,轻骑兵们不约而同的选择离开火铳远远的躲着放箭,这样准头缺乏的火铳固然只能弹丸乱飞找不到靶标,但骑手们射出的羽箭的力道也准头也下降的非常厉害,不要说力透重甲,甚至有远远射出一箭还没有靠近宋军外围就已经力尽坠地的。
抄思对此大为不满,他将几个轻骑的千户叫了过来破口大骂,作为指挥者,他很清楚宋人的火铳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恐怖,一排铅子打下去真正能命中骑兵的寥寥无几,要不是铅弹从骑兵头上飞过,要不就是打在地面上,如果不是这些该死的烟雾和声音助阵,火铳的实际杀伤效果还不如步卒的弓箭。
但后面观察和亲身发起冲锋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第一线骑兵对于火器的恐惧任军官们怎么严厉督促也难以随意消弭。更何况就像有的千户抱怨的一样:“人纵然不怕,马也会害怕,强行逼迫有什么用?”
正是如此,战马要适应新出现的火器的声势,需要骑手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才会有效果,难不成将每一匹战马的眼睛蒙上,耳朵刺聋就第五十二回八千剑戟连车营(2)
能一劳永逸了?而且经过襄阳初战的检验,这些瞎马盲驹的实战效果并不如意,失去了听力的它们连骑手的召唤也一并丧失了,在战场上会不时的表现出暴躁易怒的情绪,这对于激战中的骑兵来说是最危险的事情之一。
唯一用以对抗火器的声势的正道,就是将战马看成普通士兵一样,慢慢训练它们适应这些奇怪的气味、巨大的声响和突然出现的火光。而这需要时间。抄思现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轻骑兵们,在十户和百户的率领下冲到距离宋军几十步远的距离上开弓射击,然后被宋军一顿火铳赶得远远的。
这捉迷藏式的打仗简直是一群三岁小孩玩的把戏,抄思看着宋人的方阵一个劲的前压,似乎是直冲着西面大营的方向攻了过来,他略微有些诧异,在面对骑兵的威胁时步兵最好的策略是不动,因为一旦敌军骑兵这个时候发起冲锋移动中的步兵是最容易被冲散的。但宋军的步兵只是一个劲儿的将阵势超前推进。他还看到宋军的方阵后面,还源源不断的有兵马从城里开出,那是由步兵、骡马和大车组成的队列,他顿时明白了宋军不停开进的用意。
以步兵大队为前锋,将其展开作为屏障,在本军面前从容不迫的架设起车阵,这就是宋将郑云鸣的如意算盘。偏厢车阵究竟怎样,他并没有亲眼目睹过,但是依照宋人在九重驿留下的种种痕迹,显然今天并不是他们第一次运用这种武器了。
对于抄思来说这种武器并不陌生,在河北交战的时候,当地的豪族也推挽着大车列成阵势迎敌,但老实说这些破旧的大车没什么用,如果使用者纪律松懈的话,这些大车组成的环形防线根本就挡不住蒙古骑兵的冲击,更何况如果他们来不及结成环形防线,更加只会成为步兵的累赘。
对于抄思来说,现在这些笨重的大家伙已经成为了前锋线上的宋军步兵的累赘,为了掩护这些大车队的开进,宋军的先头部队不得不一面分张两翼保护住大车队容易被袭击的侧翼,而同时他们的前锋还必须不停的行进,一直到掩护车队占领既设阵地为止。
既然他们主动将自己暴露在危险里,抄思总不好意思不利用这个机会。
他催马朝前,正要赶到骑兵阵列前方号令出击,却看着粘合重山带着骑兵卫队策马自后方赶了上来。他低声哼了一声,牙根又开始疼了起来。历来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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