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做我的小妾。”
“小妾?”余掌柜那一大杯酒当真有些挡不住了,脚下发飘,摇摇晃晃跟个不倒翁似的,“小妾还行,不过,她那老娘,呃!就是女儿做你的妾,呃,也会不时来找你打秋风的!呃!你可得,呃……”
余掌柜说着要往地下坐,他儿子忙扶着他道:“爹,你醉了,要不,咱们家走吧?”
“不!谁说我醉了?谁说的?我还没喝够呢!”
左严阳忙道:“老伯好酒量,怎么会醉呢,你大病初愈,不能久站,先坐一会,我让人给你泡杯茶解解酒,等一会咱们再喝。”
正说着话,后面传来蛤蟆一般的笑声:“呱呱呱,左公子,老身给你敬酒来了。”
左少阳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桑母,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忙转身过来,便看见桑母、桑老爹和桑小妹三个,端着酒杯站在他身后,黄芹和桑娃子却不见了,四处张望,便看见黄芹正在跟白芷寒说话,而桑娃子,却在缠着赵三娘说着什么。
桑母道:“左公子,你们一家人救了我们一家的命,这个恩情,刚才我已经给左郎中说过了,感激不尽,一辈子都报答不完的,我们家小妹,能够给你做妾,也是她的福气,虽说还没过门,咱们也算是亲家了,来,老身一家人敬你一杯酒!”
桑小妹刚才给左贵老爹和粱氏他们敬酒,喝了几大杯,有些醉意,俏脸红红的,很是可爱。
左少阳举杯致意,冲着桑小妹微微一笑,举杯正要喝,桑母又拦住了:“左公芋,不是老身给你倒苦水,我跟小妹她爹,成亲到现在,辛辛苦苦一辈子,攒下了一点钱,买了清香茶肆,可是,就这两个月的饥荒,就全成了你们左家的了,不仅茶肆成了你的了,还倒欠你三十贯钱,由不得只能拿闺女来抵债,把闺女卖个三十贯给你,这往后,我们老两口,可怎么活啊,呜呜呜……”
说着桑母便低声抽噎起来。左少阳很是有些尴尬,怎么把自己说得跟白毛女里面的黄世仁似的。
桑小妹本来母红的脸蛋,变得苍白了,轻咬着嘴唇低着头。
桑母哭哭啼啼说着:“左公子,你是不知道,我跟小妹她爹当年赚钱买这茶肆的辛苦,唉,那日子可真不是人过的,她爹是累死累活撑船跑码头,我在家那是起早摸黑的给人缝缝补补,洗洗晒晒,大年三十,我还在河边洗一大堆衣服,冻得手的要断了,还咬牙洗,不然就没钱过年……”
桑母一把鼻涕一把泪,拉着左少阳端着酒杯的手,不停诉说着他们当年赚钱买茶肆的辛苦,左少阳很想走开不听,可是桑母的嘴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不停往外蹦,左少阳连插话的时间都没有。
那边说得热闹,这边黄芹也正跟白芷寒说得热闹。
黄芹端着一杯酒,拉着白芷寒不停说话:“白大哥,我们都认识两个多月了,你怎么每次见到我,都是冷冰冰的,你就不能有个笑模样吗*……”
根据左少阳的要求,白芷寒一直是穿的男装,作药童打扮,轻轻挣脱她的手,冷声道:“嫂子,你喝醉了*……”
“别叫我嫂子!叫我芹妹子,咯咯咯,我当你芹妹子,好不好?”
白芷寒没理她,转身望着左少阳那边,友少阳此刻正被桑母拉着,不停地说着什么话。
黄芹顺着白芷寒的视线望了过去,发现她在看左少阳,便咯咯笑道:“放心,你们少爷没事,他是喝多了,但没醉,用不着你服侍的。来来,白大哥,咱两喝一杯!”
拿过酒盅,到了两杯酒,一杯递给白芷寒,一杯自己端着:“白大哥,芹妹敬你一杯,先干为敬*……”端起来,一仰脖就喝干了。亮了空杯,望着白芷寒。
白芷寒先前敬酒,自己也喝了不少,她酒量不行,本就有些醉了,又不经劝,便仰脖也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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