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敢于公然打出抗日义勇军旗帜的队伍,而且还能够在小鬼子的围剿之下存活下来的,已然不多啊,说实话,对于徐团长的勇气,李某自愧不如啊。”李茂工言道。
李茂工所言倒是实情,虽然东北各地义勇军不少,但是真正敢于公然打出义勇军旗帜的队伍真的不多,因为一旦公然打出旗帜,那么必然会遭到小鬼子的铁血围剿,就连东北最大的抗日势力马秀芳部(马秀芳,东北抗联总司令,自任),现在都不得不转战各地,秘密隐藏,即便如此,在几个月后,也被小鬼子撵出了东北,从而不得不逃亡苏俄。
“李兄抬举了,不知道李兄所部,是哪个部分的?”徐鼐询问道。
“哈哈,徐团长,你又是哪个部分的啊?”李茂工笑了笑,反问道。
“哈哈,瞧我这话问的,咱们现在都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又何来部分之说。”徐鼐自嘲道。
“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李茂工摇了摇头,接着道:“徐团长,此言差矣,虽然咱们的家园被小鬼子控制了,但是家依然还在,家人也依然还在,只是暂时被小鬼子控制了而已,咱们东北的百姓就是咱们的水源,咱们东北的大地,就是咱们的根本,咱们的部队,又岂会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啊?”
李茂工这么一说,倒是让徐鼐大受触动,出身于正规军的徐鼐,习惯了军饷粮草,武器弹药都由上面调拨,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去筹集粮饷,自己去采购军火,更没有想过要扎根于百姓之中,这也是为什么这半年多来,徐鼐所部兵越打越少,日子越过越紧,甚至到了吃不饱饭的境地。
“李公所言,字字珠玑啊。”徐鼐由衷赞道。
“哪里哪里。李某斗胆问一句,不知道徐团长。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李茂工趁热打铁道。
“打算?”徐鼐摇了摇头,叹道:“说实话,在几个小时前,在下和所部人马都已经有了和小鬼子同归于尽的想法,若非贵部及时赶到,我和属下的官兵,此刻应该已经长眠于地下了。”
“徐团长,何出此言啊。如今小鬼子日益猖獗,正是我辈为国为民出力之时,徐团长如此轻生,实为不该啊。”李茂工委婉道。
徐鼐闻言也只是摇摇头,心中苦,只有自知,刚刚徐鼐所言。句句属实,半年来惶惶如丧家之犬,手下官兵由原本的千余人,到现在的两百多兄弟,又没有补给来源,缺医少药。缺粮少弹,正如那若齐格所言,眼看着又要入冬,兄弟们身上穿的可都是单衣啊,种种的艰难困苦。将这些曾经的骄兵悍将们的信心,彻底磨灭了。是以才会萌生死志啊。
徐鼐沉吟半响之后,终于咬了咬问道:“不知道贵部肯否收留?”
从半山腰见过王越之后,徐鼐以及几位心腹兄弟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虽然徐鼐到目前为止,也不知道眼前这支部队到底是何方神圣,隶属于谁,战斗力到底如何,又有多少人马,但是这并不妨碍徐鼐选择投效。
一来实在是自己所部,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要粮没粮,而且又在自己的地盘上全歼了小鬼子近千人和数百的伪军,毫无疑问,小鬼子会将这笔仗,算到自己的头上,小鬼子一定会将自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欲拔之而后快。
二来眼前的这支队伍,正如那若齐格所言,财大气粗,炮火充足,装备精良,就连小鬼子的装备都比他们差多了,其战斗力,徐鼐也亲眼见识过了,能够将小鬼子玩弄于鼓掌之上,这还是徐鼐生平初见。
徐鼐直言不讳的选择投靠,倒是让李茂工有些意外,原本李茂工还以为要费些口舌,甚至可能都难以成功,毕竟徐鼐所部乃是正规军出身,而且剩下来的也都是百战老兵,即便就是前两日,也不是这个态度啊。
虽然意外,但是李茂功内心中还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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