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如此看,同盟会不是铁板一块。不过,两则通电都没有具体的署名,却也不知是否是他人假冒同盟会的名义。”
“同盟会就是一个革命大烩,以前满清没倒的时候还可以团结起来,现在满清一倒,失去了共同的敌人,各派势力分化,所以出现不同的立场和声音并不奇怪,既然没有署名,就当它是假冒的好了。”
赵然一笑,向远方望去,看见一队人马正朝这边过来,举起望远镜一看,顿时有些恼火起来。
是一队共和军的官兵,前头的是两个背着步枪的骑兵,后面跟着一顶滑竿,抬滑竿的也是共和军的士兵,那支队伍人数不多,就是一个排的样子。
共和军里官兵关系融洽,虽然纪律很严,但士兵地位高,赵北绝不会允许有军官如此欺压士兵,此时看到那滑竿,颇感诧异,不知哪个军官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让士兵抬着自己。
待那支队伍走近了些,总司令才看清,那顶滑竿上坐着的并不是军官,而是一个金碧眼的洋人,而那走在滑竿边的洋装男子正是汉阳兵工厂总办沈凤铭。
赵北虽觉奇怪,但也没有挪步,就站在江堤上,与青年下属们一边讨论中国工业建设问题,一边等着那队士兵过来。
等他们靠近江堤,赵北才带着手下迎了上去,向沈凤铭问道:“仪亭,你怎么跑到黄州来了?是不是兵工厂出事了?”
前段日子,因为赶工,汉阳兵工厂差点生爆炸事故,好在督办刘庆恩处置妥当,这才没有耽搁武器生产。
“没……没出事。”
沈凤铭抹了把额头的汗,解开上衣领口,指了指滑竿上的那个洋人,说道:“我是领着他来的,他有一封信要呈给总司令。”
“他是……”赵北扭头望去,见那洋人正用一口蹩脚的中国话吩咐士兵把滑竿放下。
“这位是柯尔夫先生,德国技工,兵工厂下属钢药厂的洋匠,革命军杀到武汉的时候,他避到租界去了,前天才回到厂里,面见刘督办,说有一封极重要的信要呈给总司令,刘督办不敢怠慢,就命我领着他乘船到黄州来了。”沈凤铭说道。
赵北心念一动,伸出手去,说道:“柯尔夫先生,你好,我是共和军总司令,请问有何贵干?”
柯尔夫面无表情的与总司令握了握手,用那口蹩脚的中国话说道:“我是信使,给将军阁下送一封信。”说完,从口袋里摸出封盖了火漆的信,交给赵北。
赵北拆开信一看,虽然信封上写着德文,可信瓤里却写着很工整的中文,都是些客套话,倒是那落款让人眼前一亮,原来,这封信竟是德国商联合会写来的,由汉口领事转交,而眼前的这个柯尔夫正是德国领事派来的信使。
“哈!老子苦心策划的阳谋到底是起作用了!这几个‘投名状’一上,德国人就跑过来了。这就叫‘工夫不负有心人’。”
抱住德国的大腿,这是赵北做梦都在想的事,九江反英通电就是他上的第一个“投名状”,反了英国再反日本,这是第二个投名状,再加上委托邹廷弼转交给德国领事的那封亲笔信,一连串的组合拳打过去,终于引起了德国人的注意。
功夫不负有心人啊,终于引起德国人注意了。虽然不是官方联系,但至少已经迈出了中德“友谊”的第一步。
柯尔夫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烫金的帖子,双手呈给赵北,说道:“德国侨商联合会邀请将军阁下参加晚宴,这是请柬,请将军阁下务必赏脸。”
赵北收下请柬,满口答应,然后抬起手向黄州城一指,对柯尔夫说道:“柯尔夫先生,对于您的盛情邀请,我深表荣幸。作为共和军的最高指挥官,也作为本地的最高行政长官,我热情的邀请您到鄙人司令部一叙。德意志民族是个伟大的民族,中国是个古老的国家,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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