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一级的报了上去这一折腾就是十多分钟最后还是总统府专门派了一辆马车过来隔着路障袁世凯的次子袁克文冲着那辆被拦下的马车喊了两嗓子。
“严世叔克文来迟了让您久等了。”
那辆马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子。正是严修他走到路障前愕然问道:“克文你怎么过来了?”
“家父现已无法理政如今局势紧张京畿守备司令部开的路条只能到这里为止再往前走的话就得总统府直接下令了。严世叔也不是第一个在这里被拦下的则才连出去联络的赵智庵也在这里被拦下了。”
袁克文拉着严修两人走过路障。上了袁克文的那辆马车。
进了车厢袁克文吩咐车夫加快度赶去总统府。
“令尊现在病势如何?我曾向总统府摇过电话可是那头说不能在电话里讲。”严修问道。
“家父现在不仅口不能言双腿也无法行走上午的时候两臂尚能抬起可以用手写字但是现在左臂已无知觉右臂虽还能动神智也算清醒但到底还能撑多久连英国大夫也说不好。”
袁克文的话让严修吃了一惊他定了定神说道:“按照外国的医学理论这中风就是脑疾引起令尊以前从来没有过脑疾怎么会突然就中风了呢?”
“一言难尽。说到底都是急的。报纸上虽然说是主持国务会议时昏倒但是实际上却是在主持军事会议时昏到的前不久豫南惨败家父精神就很是压抑了昨天从前线传来战报联合阵线正在厉兵秣马。有大举北进的企图而且潢关失守。第九师的一个旅长也在豫北宣布单方面与南军停战这些噩耗接连而至便是连壮年人也未必经受得住何况家父已是迟暮之年这急火攻心之下就昏了过去这一昏就是一夜英国、法国大夫都说应该通过手术将头骨切开这样引比救治但是他们也不能保证万矛失结果没人肯担由众么一拖就拖到天明家父自己醒了他也不信西医坚持要由中医救治。如此一来旁人就更不敢说话了。”
袁克文边说边叹说到后来竟是哽咽起来。
“现在由谁主持军事?”严修问道。
“家父以指为笔任命张闰农张孝准为京畿守备司令段芝泉段棋瑞为京畿守备副司令。现在北方军事就由两人共同负责不过。张闰农指挥不动北洋军实际上还是段芝泉说了算
“严某于军事、政治一窍不通却不知段芝泉让我去总统府所为何事?他派过去的副官也是一问三不知只给了我一张通行路条。”严修
问。
“其实是家父请严世叔去总统府相见有要事相托。”
袁克文欲言又止看了严修一眼说道:“到了总统荐严世叔就明白了。”
由于宵禁街上没什么人这马车走得很快几分钟后就到了总统府。严修与袁克文下了马车又换乘一辆轻便敞篷马车进了戒备森严的总统府赶到袁世凯居住的居仁堂东厢。
屋里气氛凝重而压抑除了几个总统府的工作人员之外在场的人基本上都是袁世凯的家眷他的几位小妾陪侍在病榻边儿女也都在场。长子袁克定以下都是眼角挂泪不过即使是那些未成年的袁世凯儿女也没敢哭出声显然是得到了告诫这种时候袁世凯确实不能再受刺激了。
袁克文领着严修走到袁世凯的病榻前俯过去在袁世凯耳边小声说道:“父亲严世叔过来了。”
袁世凯的双眼本来是闭着听到袁克文的话缓缓睁开眼吃力的抬起手指了指站在旁边的袁克定嘴角翕动但是说不出话。
袁克定擦了擦眼泪走到书桌边。拿起桌上的几张信笺走回严修身边将这几张信笺交给了严修。
“严世叔这是家父刚才以指为笔写的指名交与严世叔请严世叔过目
严修接过信笺见那上头的字写得非常凌乱也看不出是袁世凯的笔迹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之下袁世凯能够用手指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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