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民国的中枢政府还是俄国、日本殖民当局,都对防疫委员会派人到各地巡查的举动非常欢迎。毕竟,在病菌眼里,人类都是一样的,不分种族,不分国家,卫生防疲绝不仅仅只是中国人自己的事情。
这种现状方便了吴禄贞的行动,而且他的行动也取得了防疫委员会的支持,他的那个“特别调查员”的身份证明就是伍连德委员长亲自签的,含金量十足,为了不露马脚,吴禄贞甚至专门弄来几本医学书籍,给自己充了充电,而且,他的一名随员的皮箱里还装着一架显微镜。
当然。这些都只是作为身份的掩护而已,吴禄贞毕竟是一名军人,他的职业是研究如何打仗杀人,这救死扶伤的工作,小,侥的本职工作相去甚此次到哈尔滨,吴禄贞的真正目的是来实地考察一下北满地区朝鲜反日侨民的斗志的,以便为中枢的下一步战略实施出谋划策。
自从两年前朝鲜半岛爆大规模的反日起义以来,东三省地区就成为了那些反日游击队最可靠的后勤物资通道,民事情报局通过各种渠道搜集过来的日造、俄造步枪与子弹就是从东三省地区运到朝鲜半岛北部的,而这其中,又以“北满通道”最为重要,因为这里是俄国的势力范围。铁路都掌握在俄国人手里,所以,日本政府和军部不可能控制住军火的大规模走私,虽然日本政府也多次通过外交渠道向俄国方面提出合作请求,但是对于在日俄战争中吃了大败仗的俄国来讲,只要朝鲜人的反日独立斗争不会影响到俄国对北满地区的统治,那么,俄国政府倒是不介意将日本政府的主要注意力转回朝鲜半岛去,这有利于俄国在东三省地区以及蒙古地区加强影响力。
在这种国际背景之下,越来越多的朝鲜爱国团体和组织选择在东三省北部俄控区建立联络站,一些原本活动于东三省南部日控区的朝鲜反日团体也将基地搬到了北满地区。如此一来,在哈尔滨地区形成了许多朝鲜侨民聚居区,由于这些人基本上遵守俄国的殖民秩序,因此,俄国殖民当局对于这些朝鲜侨民的存在基本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在这些朝鲜侨民里,很难说谁是反日的游击队员,谁又只是为了逃离战乱的祖国而避居国外的普通百姓。
吴禄贞此次赶来哈尔滨。就是为了与这些朝鲜侨民接触。
下了火车,在那戒备森严的火车站里等了不长时间,一名商人打扮的汉子就走到吴禄贞等人跟前。看了几眼众人提着的行李,很客气的问了他们一句。
“几位,可是防瘦委员会派来的特别调查员?敢问谁是带队的?如何称呼?”商人一口山东腔。
“是的,我们正是防疚委员会派来的特别调查员,鄙姓吴,是领队,你叫我吴先生就行了。”
吴禄贞急忙走上两步,与那商人握了握手,趁着这个机会,两人的手指都在不经意间做了几个动作,算是接上了头。
“原来是吴先生。在下张宗昌,四海贸易公司的买办,诸位在哈尔滨逗留期间,这食宿就由四海贸易公司承办。马车已在火车站外头等着,几位随我来。”
说完,这商人领着吴禄贞等人离开了火车站,在车站外头上了一辆打着徽记的四轮马车,几人上了车后,马车便启动了,向哈尔滨市中心驶去。
在马车里。那“商工”张宗昌拿出几根精制的纸烟,递给吴禄贞和他的那几名随员,并替几人点着了火。
吴禄贞端详着这个“商人”问道:“张先生,我网才见你打手势的动作很是利索,想必早年也是跑江湖的吧?”“吴先生客气了,在下当不起这“先生,二字,在下草字效坤。吴先生眼光不错,在下当年确实在绿林里混过,后来又跑去海参葳混了段日子,这江湖规矩到是懂的一些,还会说几句俄国话。”张宗昌说道。
吴禄贞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虽然不是剁情局的人,但是他也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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